他說的這個道理,希拉爾是懂得。
可是這跟郁拂然有什么關系呢,要回到軍隊的蟲是希拉爾,這些是希拉爾要考慮的事情。
竟然是為了他考慮,竟然是在為他籌謀,從來都是自己一只蟲閉著眼睛往前走的希拉爾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麻了一下,酥酥癢癢的“可是”
可是他們鬧得太兇了,希拉爾還是不愿意,格蘭登因為他而受辱。
郁拂然像是提早預料到了希拉爾要說的話,微笑著反問道“你是不相信我嗎”
“我應該看起來并不像是那樣已經預測好了危險要來臨,卻笨得眼睜睜看著,連挽救的計策都沒有做好的蟲吧”
格蘭登看起來當然不像是那樣的蟲,希拉爾甚至都覺得格蘭登看起來有點太過于聰明了,先前他只能使用暴力以對的梅拉夫,在格蘭登的面前丟了錢丟了面子還得對著格蘭登賠笑。
只是,希拉爾解釋道“我只是,希望能夠做點什么。”
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格蘭登一只蟲為了他謀劃。
希拉爾低垂下眼眸,他生氣的時候,金瞳獵獵的就好像是一團火,熾熱的要灼燒人的眼瞳,當他溫順的低垂下眼眸時,卻又好似蝴蝶暫停的翅膀一樣脆弱,他重復道“哪怕一點也好。”
郁拂然眼眸里面的笑意頓了一下。
說實話,郁拂然從來都習慣了一個人掌握一切,現在發生的一切當他親臨角斗場被人圍觀的時候,郁拂然就已經想到了,甚至對于后面輿論會發酵成什么樣,他都大致的有勾勒過。
這一切的謀劃里面,自然是沒有希拉爾的,如今希拉爾還帶病,郁拂然想要將他養成最鋒利的刀,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使用它,再好用的刀,在它受傷的時候使用它,它也是有機會碎裂的。
郁拂然在這之前準備了一百種說辭來說服希拉爾,卻沒有想到,希拉爾給了他這個回答。
卻又,并不讓郁拂然覺得奇怪。
畢竟,希拉爾就是這么投桃報李的蟲。
他只是看著凌冽,看著威風十足的讓蟲不敢靠近,實則他擁有一顆最柔軟的心腸。
在原著中,希拉爾哪怕是在被流放荒星以后,也不曾絕望,他手下的第一批兵就是他從荒星的難民里面一個一個篩選出來,并且加以陪練的,那群蟲后來全部都成為了希拉爾的親信。
后來其中一只蟲在希拉爾不在時,與其他星盜火拼時受了傷,希拉爾回來后安頓好了其余所有的蟲,二話不說開著軍艦跳躍了十八個星系,硬生生屠盡了那伙星盜,當時血流的幾乎是染紅了地板。
在原著中,沒有一個人不羨慕希拉爾那群親信,因為他們擁有這本文的反派獨一無二的庇佑。
而現在,郁拂然也成為了希拉爾想要庇佑的人之一。
一種微妙的情緒在郁拂然的心頭拂過,很快就被他掐滅了,他提出建議“那,就拜托希拉爾你在之后幾天駕馭機甲時,多觀察觀察你覺得現今的機甲的問題,還有”
郁拂然莞爾一笑“嗯,盡量達到高一點的排名。”
這兩件事情對希拉爾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駕馭機甲對他來說就宛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了,只是,希拉爾問“了解機甲的問題,是了解,哪個方面的”
對于機甲,可以測量的東西可太多了。
郁拂然說“性能,今天才在他們的面前說過,要專門的為你設計一個機甲,你忘記了”
希拉爾自然不可能忘記“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畢竟,那可是一個機甲,還是一個可以用來戰斗的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