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毛絨玩具的只有希拉爾罷了。
又被格蘭登看穿了,希拉爾覺得自己有點不爭氣,明明在其他的蟲面前,他們都覺得他不好招惹極了,最討厭的就是跟他打交道,都說希拉爾冷酷又果決,怎么偏偏他在格蘭登的面前如此的漏洞百出。
希拉爾試圖為自己挽尊“我去的話,會不會有點欺負蟲。”
其實他說的還算是含蓄了,身為軍隊里面哪怕是打高強度移動靶也可以百發百中的槍神,希拉爾去玩這個,無異于降維打擊。
他這句話說得不是很大聲,卻沒有想到剛好碰見店主出來收又一次失敗的小蟲崽的星幣,正好聽見了。
店主一推自己臉上的墨鏡,噔噔噔的走到希拉爾的面前,露出一張稚氣的臉龐“喂,這只雌蟲,你在說什么你說,你來玩我的設計,算是欺負蟲”
“你知不知道我這個店到底有多厲害啊這可是我專門找了游戲設計師設計的我在這里開了已經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面來往我店里的蟲不知道有多少,有一個算一個,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突破我的關卡他們現在都在光網上面說我的游戲屋特別困難呢你說玩我的游戲屋算不算是欺負我你說大話也不要怕閃了牙”
店主冷哼一聲道“那邊的雄蟲,你能不能好好的管管你家的雌蟲”
希拉爾跟郁拂然只是兩只蟲出來玩,身后什么人都沒有跟著,在王都里面,等級差大死人,哪怕是雄蟲,也會分個二六七等,等級低的雄蟲并不被貴族看得起。
而能夠被貴族看得起的雄蟲,怎么可能會這樣孤身一蟲的帶著雌蟲出門,等級高的冕下們出門必定是身后環繞了一圈仆從的。
店主自然而然的就把郁拂然認成了低等的雄蟲。
郁拂然倒也不生氣,他反而莞爾道“我為什么要管教他,我覺得他說的沒有錯啊,他確實只要出手就可以做到啊。”
留著黑色長發的雄蟲風姿綽約,笑起來更顯溫文爾雅,聲音溫溫柔柔的,卻好像是每個字都在店主的雷點上面蹦迪,他最寶貴也最驕傲的就是他這個游戲屋了,被郁拂然說的好像是破爛一樣,店主生氣的要命“既然如此,那你就讓他來試試啊試試不就知道能不能行了嗎光是站在這里耍嘴皮子誰不會啊你的雄蟲都這么說了,身為一只軍雌,你應該不會讓他失望吧”
最后一句話,店主是直接對著希拉爾說的,甚至還直接就把手里的氣槍遞給了希拉爾。
希拉爾原本并不想要接的,但是聽見這句話,臉上的笑意少了一點,希拉爾面無表情的接過了店主
手里的氣\槍,他冷冷道“那當然。”
接到氣\槍以后,希拉爾就大致的明白為什么一個月了這個游戲屋都沒有破掉了,這個氣\槍有點問題,里面裝了太重的子彈,本來就是氣\槍了,再加上過重的子彈,很容易就會失去準頭。
但是這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對于希拉爾來說,這只是小問題而已。
別人的挑戰都已經遞到眼前來了,希拉爾當然沒有不接受的理由,他握著氣\槍對郁拂然意氣風發的說“我會贏得。”
金色的瞳孔里面倒映出郁拂然的影子,郁拂然忍不住彎了彎眼睛,他已經過了會因為這些意氣之爭而生氣的年紀了,但是卻很愛看希拉爾這副樣子。
尤其是,他握著氣\槍,卻好像是駕駛著機甲一樣。
真可愛啊,郁拂然喟嘆道“我從一開始就是這么覺得的。”
這句話隔著蟲群落在了希拉爾耳邊,希拉爾最后深深的看了郁拂然一眼,當著所有蟲的面來到了游戲廳前“開始吧”
希拉爾這個挑釁的態度讓店主非常火大,更不要說希拉爾的態度根本不端正,在其他蟲面對著他的游戲屋瑟瑟發抖的時候,希拉爾卻還沒把他臉上的墨鏡拿下來。
店主發誓一定要給希拉爾一點顏色看看,直接就把游戲屋的等級調到了最大,在希拉爾的面前,那面氣球墻快速的滾動起來,快的幾乎是肉眼難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