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帶著希拉爾多多去體驗一些希拉爾從未體驗過的東西,那些能讓希拉爾開心的東西,反正他也有這樣的能力。
希拉爾吃著牛排,抬眼就對上了郁拂然含笑的眉眼。
錯落的燈光落在郁拂然碧綠色的眼眸里面,影影綽綽,恍如一顆無暇的碧綠寶石。
希拉爾忍不住問“我們那樣做,不會太過了嗎”
如果換做希拉爾個人的話,希拉爾會毫不猶豫的這么做,但是涉及到了格蘭登,在做事情之前,希拉爾總是多了一點顧慮,因為他是看著格蘭登畫圖的蟲,他清楚的知道,格蘭登曾經為了這些珠寶付出了多少的心力。
在他在角斗場上面奮斗的時候,格蘭登一直都在畫珠寶圖。
這樣把那些排擠希拉爾的蟲都拒之門外,雖然說很爽,但是希拉爾并不只是希望自己的開心,就搞砸格蘭登的珠寶展。
雖然希拉爾沒有明說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在聽見的時候,郁拂然就已經知道他在說什么了。
郁拂然的笑意忍不住更深了一點,借著柔和的光他看著希拉爾說。
“希拉爾,你這么擔心我嗎”
這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話,可是格蘭登說的是那么的繾綣,繾綣的就好像是從唇齒之中溫柔的吐出來,輕輕柔柔的落在希拉爾的心尖上,讓希拉爾的心臟都忍不住的收縮了一下,密密麻麻的,他不知道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感受
,只覺得空氣都變得溫熱起來。
希拉爾低聲說“不行嗎”
身為一個戀人,希拉爾想,就算是知道格蘭登有多厲害,他顧慮多一點,不行嗎
郁拂然搖了下頭“不是不行,只是”
他微微笑起來,輕聲說“對我來說,很罕見。”
郁拂然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是天才了,出生于名門世家,是這個家里唯一的繼承人,從出生的時候開始,郁拂然就已經注定了擁有光輝的未來。
他既然擁有這樣光輝的未來,他從小就理所當然的優秀,小到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必須要穩穩拿到第一名,大到在名利場上哪怕不太愛露面在露面的時候也會立馬成為名利場上面的焦點。
在大學郁拂然提出要出資創立一個珠寶品牌的時候,他們也聽之任之,只有一個要求不許丟了郁家的臉。
哪怕是郁家從來都沒有涉獵過的珠寶行業,他們也不允許郁拂然擁有哪怕一丁點的失敗,郁拂然也并不覺得自己會失敗就是了,只是當時,或多或少的,總是會有點忐忑,畢竟是第一次做,那天晚上郁拂然徹夜失眠,第二天仍然容光煥發的出現在了現場。
珠寶展覽大獲成功,郁拂然一夜成名。
現在的郁拂然早就已經經歷過了太多的大風大浪,怎么可能還會因為一場小小的珠寶展覽而徹夜失眠呢他早就已經有了太多的底氣了,對自身的底氣,早早就已經到了他去鼓勵別人的時候了,哪里還有人趕來關心郁拂然呢
可是剛剛希拉爾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郁拂然卻感覺
意外的開心,他想,他竟然是感覺到開心的。
希拉爾眼睫顫動了一下,他有些不解“罕見怎么會罕見呢”
他這樣的關心很少見嗎身為費奧多爾家族的雄蟲,格蘭登收到的關心不是應該很多很多的嗎
郁拂然說“是啊,太少見了。”
少見到郁拂然活了這么大,竟然只收到了從希拉爾身上攝取到的一點。
他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被希拉爾所吸引了,他是從淤泥里面開出來的荊棘玫瑰,他是熊熊燃燒為了自己綻放的烈火,那個時候郁拂然想,這應該是希拉爾身上最美好的品質了。
可是當他遇見希拉爾以后,郁拂然卻覺得,那只是希拉爾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優點。
他的希拉爾,他的少校,最彌足珍貴的,是他那顆仍然溫柔的心啊。
教會了郁拂然什么是愛,也給予了郁拂然愛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