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睛斜視的男人上了救護車,正在用量子光腦給芬苔妮發語音消息。
“芬苔妮你這個賤人死哪兒去了”
沒有回應。
再次呼叫,還是沒有回應。
“賤貨一有事就先跑的賤貨勞資的腿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勞資剁了她”那眼睛斜視的男人在救護車上怒不可遏。
要不是因為膝蓋受了傷,得馬上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并且縫合膝蓋,他會親自留在那里,抓住那個敢跟他作對的人,千刀萬剮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樊成心滅他三族”
此時夏初見帶著祝鶯鶯,已經回到了她們居住的北區。
夏初見很小心地避開一路的監控,并沒有直接把祝鶯鶯帶回小區,而是放在小區離懸浮列車車站不遠的地方。
這里周圍都是花壇,還有大樹遮掩。
不仔細的話,根本看不見這里藏了一個人,不,一個類人。
把祝鶯鶯放好之后,夏初見才趕緊翻墻進小區。
她穿著少司命機甲,身輕如燕,翻墻掠地如入無人之地。
進到小區里面,夏初見直接在樓頂飛奔,同樣從窗戶里回家。
她把狙擊槍和少司命機甲都收好了,才換上大衣,腰間的手槍還是別著,就這樣快速再次跑出來。
這一次,她直接從小區的主干道往外跑,有意讓小區的監控拍下她的身影。
反正根據小區監控,她這是放學回家之后,到現在才再次出去。
從小區大門跑出來,往懸浮列車站臺跑去的時候,她一定會從祝鶯鶯藏身的地方路過。
本來她還盤算著要怎么“自然”地發現祝鶯鶯。
結果她剛匆匆忙忙走過來,就聽見祝鶯鶯從花壇后面叫她“初見夏初見”
她的聲音急切又顫抖,像是連牙關都在打顫。
夏初見松了一口氣,但臉上還是露出驚訝的神情,循聲望去。
路燈的光從稀疏的樹枝間落下來,照在一只怯生生坐在地上的白色大貓身上。
夏初見猛地用手捂住嘴,像是堵住了脫口而出的驚呼。
那白色大貓都快哭了,哆哆嗦嗦地又說“初見你別怕我是我是鶯鶯”
夏初見露出狐疑的神情,躡手躡腳走過去,小聲說“鶯鶯哪個鶯鶯”
“祝鶯鶯啊我是你鄰居兼同桌祝鶯鶯”那白色大貓眼底露出委屈的神情,幾乎有半張臉大的眼睛里有著琥珀色的瞳仁,晶瑩剔透,還有盈盈淚光。
夏初見瞪大眼睛“祝鶯鶯可你可你怎么變成變成這樣了”
說著,像是想起什么,夏初見用將信將疑的語氣問“如果你真的是祝鶯鶯,那你告訴我,你剛剛給我發了一條什么信息如果你說對了,我就相信你是祝鶯鶯”
祝鶯鶯更加委屈了,兩只貓爪緊緊抱著自己,蹲在花壇的陰影里,小聲說“我我給你發了條語音,說說讓千萬你別去芬苔妮要害你”
夏初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神情,然后撲到那只花壇旁邊的白色大貓身邊,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那只軟綿綿的貓耳朵。
她輕聲問“真是你鶯鶯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正要去你說的那個私人會所找你你怎么自己回來了”
下一刻,夏初見又緊張地問“你這個樣子,是怎么回來的被別人看見了嗎”
祝鶯鶯搖搖頭,抽泣地說“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回來了我在那個私人會所”
她說著,突然回憶起了剛才的情形,不由往后猛縮,不斷地搖頭說“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夏初見看得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