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看著那男人的背影,搖了搖頭,說“看不出來。”
哪里勾人了
看那單薄的身體,她覺得自己一只手能打那種男人兩三個。
因為他們的到來,剛才還安靜無聲的圣堂多了點人氣。
圣堂的一個執事走了過來,對那男人說“先生,您要不要去跟我們的境主說話”
那男人站了起來,懶洋洋地說“不用了,我就隨便坐坐,我不信這個。”
他的聲音鍛金淬玉一般,有股挑剔的凌厲,也有種看穿世事的漠然。
平瓊聽見這道聲音,就跟癡了一樣,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
夏初見因為這段話,倒是對這男人的觀感扭轉了不少。
她也不信這個。
葉世杰、宋明前和李縛這時走了上來,站在夏初見和平瓊身后。
那男人剛好轉身,發現出口的地方,多了五個人,不由怔了一下。
他們這才看清楚這男人的臉。
夏初見之前覺得,特安局的宗若安上校,已經是男人中少有的美人。
而面前這個男人,就五官而言,精致俊美的程度絲毫不輸宗若安,但他臉上那股極度的厭世頹廢感,是宗若安沒有的,也讓夏初見很不自在。
她對這種人很反感,無論男女。
平瓊看見那人的一張臉,卻越發癡迷。
那人轉頭的一瞬間,仿佛萬籟俱寂,平瓊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好像是多年跋涉之后,看見了家的游子,又或者是饑渴的旅人,終于找到行程的終點。
那人卻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旁若無人越過他們,走出了圣堂。
他剛一出去,一架大型飛行器從半空中顯露身形,緩緩下降,停在圣堂前的空地上。
飛行器的艙門打開,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從里面跳出來,站在艙門前警戒。
而那男人目不斜視地踏入飛行器,像是一個高貴的君主。
只是他坐進去之后,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圣堂門口的五人小隊,突然伸出手,做出手槍的樣子,對著他們瞄準,輕輕說一聲“砰”。
然后,那兩個黑衣男人也跳入飛行器里。
飛行器的黑色艙門緩緩降下,把那男人的目光也截斷了。
等飛行器飛得看不見了,夏初見才憤憤地說“神經病這人是不是有病”
宋明前看見平瓊的樣子,心里一沉,跟著大聲說“就是有病根本不是正常人”
平瓊下意識不喜歡聽到他們說那男人的壞話。
但是剛才那男人的舉止,確實挺過份的。
他們互相根本不認識對方,他卻對他們做出那種舉動,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正常人類,而是類人牲畜,他可以隨意打殺。
李縛收回視線,輕聲說“那人的飛行器,比我們這艘飛行器還要好很多倍,基本上可以跟戰機媲美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個有錢人”夏初見喜歡把復雜的表述,用她能理解的最簡單直接的話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