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上前,握著虞忘憂的手,提醒說“忘憂,你是不是嚇壞了你不是說他跟你沒關系嗎你家里還有爸爸媽媽呢你跟這精神病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虞忘憂縮回自己的手,惋惜地看著她,說“初見,你是個好姑娘。可是,腦子不是那么好使。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嗎”
夏初見“”
窩草,她是在幫她啊
攻擊她智商是幾個意思
夏初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平靜表情,目瞪口呆看著她。
虞忘憂昂起頭,目光從走廊上所有同學面上一一掠過,眼里的悲傷都要溢出來了。
以至于很多被她看的同學,都不由自主移開視線,不敢繼續跟她對視。
然后,虞忘憂對著所有人,鞠了一躬,說“各位,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緩步往樓道口走去,步伐沉穩,背影纖瘦而筆直,像一竿寧折不彎的翠竹。
走到那個全班被殺的教室門口,她也彎下腰,在門口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我會給你們個交代的。”
接著轉身,一步一步走向樓道口。
堵在樓道口的校警和懲戒署官員看見她走過來,不知道該不該讓她過去。
他們看向了學校校長。
校長眼角抽了抽,揮揮手說“沒關系,她也是受害者,讓她回家冷靜冷靜”
虞忘憂就在眾人的注視下,從樓道口的門走下樓梯。
她單薄的背影,還有齊肩的短發,如同一道刻印,融在大家的視線里。
突然間,紀嘉懿說“大家怎么都忘了,今天要不是夏初見同學,我們都要死于非命了。”
她的話,一下子把大家剛剛被虞忘憂占據的視線拉回來了。
立即,走廊上夏初見班上的同學,七嘴八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而這個時候,懲戒署和軍方的法醫,也分部結束了對那穿青袍的精神力槍手尸體的初步檢驗。
懲戒署的法醫站起來說“這個犯罪嫌疑人確實是被人用槍打死的,彈孔在額頭,全自動手槍,近距離開槍,一共開了二十槍,清空了一個彈夾,而且每一槍都非常精準地打中同一個地方。
軍方的法醫也跟著說“這人的槍法非常厲害,我在軍隊二十多年,都沒見過這么精湛的槍法。”
全自動手槍,還是近距離開槍,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瞄準的。
剛才還在嘰嘰喳喳吹夏初見的同學,突然不敢吹了。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還是太保守了。
剛才吹了半天,還沒這軍方的法醫一句話管用
敬畏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夏初見。
而學校的領導們卻露出了疑惑且不善的目光。
他們學校可是有帶槍上學零容忍的政策,哪怕這一次是救了同學,可誰知道下一次,她會不會想不開,反而開槍殺人呢
不過很快,教務處長從教務處的機械智能那里,調出了走廊上的監控視頻,打消了大家的疑慮。
原來夏初見不是自己帶槍上學,而是用一個男人的槍,打死了精神病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