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微怔,追問道“裴總教官,什么叫新型遺種感染體”
“以前我們發現遺種只感染人和動物,但這一次,遺種開始感染植物了。”裴子敬指了指那盆綠植。
夏初見瞪大眼睛“以前遺種居然沒感染過植物”
“據我所知,沒有。”
裴子敬看著實驗室的技術人員把感染過遺種的綠植帶走,同時把包廂里另外兩盆沒有變異的綠植也帶走了。
夏初見卻想起了年初那一次,在木蘭城廣場花園里突然瘋狂生長的大樹。
那些大樹的樹干里并沒有觸手探出來,所以確實應該沒有被遺種之核感染。
但那突然生長的情形,跟剛才那株瘋狂生長開花的綠植,倒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她什么都沒說,轉身走向自己室友所在的地方,說“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她率先走向食堂大門。
守在門口的基地衛隊并沒有放行。
還是裴子敬跟著出來,抬了抬手,夏初見才能走出去。
三個室友也快步追了出來。
路上四人都沒說話。
直到回到宿舍,冒詠桂才嘆氣說“初見,我看你的暴脾氣,是改不了了。今天幸虧是有遺種感染體出現,不然,你和林小小都性命難保”
她們都看得出來,林小小那第一槍,明明就是被紀娜碧激怒了才開的槍。
而夏初見后面三槍,她們還真不確定,她是要打紀娜碧呢,還是因為遺種感染體出現,臨時改了主意。
褚青娟拍了拍夏初見的肩膀,沒有說話。
桑亞娣卻握著夏初見的手,結結巴巴地說“初初見,我我我知道你是得罪了貴女,可可可是,我真的很高興,你你你你能站出來你你的槍法,真準”
夏初見閉了閉眼,點頭說“桑姐,你別夸我了,我正在努力改變自己,不要那么沖動。可是,總有傻逼要來挑戰我的耐性。”
冒詠桂啼笑皆非,說“初見,你是不是真的沒受過委屈啊你不是說自己家很窮嗎窮還能從小練槍法還能跟宗氏扯上關系”
“是很窮啊,但是這跟受委屈有什么關系”夏初見不解,“窮人就一定要受委屈嗎還有,宗氏也只給我子彈練槍而已,又不包我一輩子富貴滿堂。”
“窮人不是一定要受委屈,但是跟富人和貴族比,受委屈的概率大一些。”褚青娟站在鏡子前面,整了整自己的軍裝制服。
冒詠桂見她們越說越發散,忙說“行了,也就吵幾句嘴,那個紀娜碧再是貴女,這也是在軍營。她家的手,還沒那么長。我們好好努力,超越她們,就是對她們最大的打擊。”
夏初見點點頭“我聽冒姐的。只要她們不過份,我其實是很能息事寧人的。”
褚青娟扯了扯嘴角“初見,被你說出來,我突然不能直視息事寧人這個詞。”
夏初見笑了一聲,“以后習慣就好。”
她去浴室洗臉。
幾個人在宿舍歇了十五分鐘,就又去外面集合。
烈日炎炎,五角臺前,一百九十七名男女學員站得整整齊齊。
總教官裴子敬再一次登上五角臺,站在北宸帝國的國旗桿下,對大家訓話。
“各位學員,第一階段地面戰機的學習已經結束。分數和排名大家都看見了,如果對分數還有不滿,歡迎繼續投訴和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