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童小惠。
夏初見靜靜聽著滕平茅說話,突然脖子處感覺到一股輕微的刺痛,這是七祿在提醒她,嗓音調試完成了,她可以說話了。
只覺得自己眨了眨眼,那人就不見了
“惠惠,我想你,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而知道自己在做夢的人,膽子通常都會比平時大。
aatdivcssaa“tentadvaa“aa很多清醒地時候說不出的話,就能說出口了。
在她心里,他是無可替代的學霸、良人和英雄
夏初見聽得心里一梗。
而眼前這個跟童小惠長相神似的女子,身高起碼有一米七
不是他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樣的任務,而是容中若拍著他的肩膀,附在他耳邊對他說“平茅,這個任務,只能我倆知曉。”
作為坎離星的高考第一名考入北宸大學,他漸漸發現,在這種學校里,成績好根本沒用。
“惠惠,我們是孤兒,我們沒有任何根基”
他眼圈都紅了“惠惠,如果我早知道那里是普通人的地獄,我一定會攔著你”
“我會幫你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掩飾,我會直接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女朋友,是自己人”
滕平茅本來就一直處于極大的內疚和痛苦當中。
她其實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那個女孩對他無條件信任,全身心崇拜。
滕平茅跪在她面前,緩緩松開手,抬頭看著她,眼底的痛悔濃得化不開。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一定會攔住你的”
滕平茅看著前面的女子,慢慢起身走過來,在她身前不遠的地方,單腿跪了下來。
那時候的他,雖然是孤兒,可跟小伙伴相處融洽,孤兒院里的教養嬤嬤對他疼愛有加。
剛才他自扇那么多計耳光,疼痛也刺激了他的大腦,再加上夏初見這跟童小惠迥異的說話風格,讓滕平茅徹底明白過來。
“阿平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惠惠,是我不好,你不用原諒我,你打我吧,罵我吧但是不要不要我”
至于扔在森沢星上那兩千星空陸戰兵,連戰損都不算,他以為自己能放下。
他哽咽著說“惠惠惠惠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后悔我真的好后悔”
不過雖然語調一致,但說話的人不同,語速和語氣都不一樣,所以跟真正的童小惠的聲音,還是有一點點差距。
“你以為我真的是來看你,來求救的嗎不,我是來斬斷自己的念想”
“難道阿平哥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得到容中若的信任,就把我獻祭了嗎”
他瘋狂搖頭,喃喃地說“不是你不是惠惠的妹妹你是惠惠你肯定是惠惠”
“但我有給你求情容中若向我保證,他不會為難你,你只要去執行任務,證明自己的忠誠,回來就可以升成中尉”
直到她看見一股股白霧,從外面的起居室蔓延而來,漸漸鋪滿了整間臥室。
夏初見甩著腦袋,人臉頭套上的黑發跟著橫甩,看上去有點滲人。
“那人是容中若啊他是容家人說出來沒人會信的”
“你這種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夏初見露出幽怨的神情“阿平哥,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那個星球真正是什么樣子”
“你是不是見到你姐姐了”
她對他那么一心一意,而他卻辜負了她
他的記憶,一時回到小時候在孤兒院里做孩子王的日子。
所以她死了,變成了魂魄,但也要回來看他,是嗎
滕平茅坐在床邊,用手捂住臉,眼淚一滴滴從指縫里滑落。
滕平茅也是煎熬了一晚上,又是凌晨時分最脆弱的時候,他竟然沒有看清床上那人是怎么消失的。
但滕平茅沒有揭穿面前這個女子。
現在又被自己內疚痛苦但又深愛的女子這一追問,就像被人扒了皮,把丑陋的自己,展現在她面前。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地自言自語“我知道,我是在做夢我肯定是在做夢”
“你這么厲害,怎么會攔不了我呢”
“每一次,我都后悔,我為什么沒有攔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