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寂靜的小巷,忽然響起了狗叫。歐陽飛雨分不清是幾只狗在叫,叫了多少聲。但片刻后,一切又趨于寂靜了。也許狗都懶得去理這個醉漢吧。
又灌了一口劣酒,歐陽飛雨終于摔倒了。身上的酒水混合了地上的泥土,使他比那流浪漢都要邋遢,可他不在意,也根本不去理會。
酒壇還是完好的,里面的酒也沒灑在地上。此時這些酒可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他怎么舍得浪費呢
他的腿仿佛已不聽他使喚,幾次想站起來卻不能。站不起來也無所謂,他還可以爬。爬算得了什么此時就算有人拿著皮鞭狠狠地抽打他,他都不會躲閃的。
歐陽飛雨迷離的雙眼仿佛又看見了父親與他離別時那痛苦的眼神
歐陽飛雨聲音沙啞地低呼“不要把我扔入密道,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身上的衣服也碎裂,發髻已散亂,可歐陽飛雨渾然不覺,仍艱難地向前爬著。在他面前,又出現了天馬鏢局血淋淋的場面,殘肢斷臂,血腥沖天
血腥味使得歐陽飛雨怒血沸騰,“呼”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寶劍在他站起的剎那間已出鞘。
除了憤怒就是黑暗。
憤怒使得歐陽飛雨又回到了現實,感覺又靈敏了起來,仿佛他正在和離別園的人廝殺一樣。
沒有敵人。
可歐陽飛雨的寶劍卻沒有回鞘,因為他的確聞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很淡,就來自他的腳下。
歐陽飛雨俯下身用手指沾了沾,之后放在鼻前嗅了嗅,的確是血。
血腥味的刺激把歐陽飛雨又變回了以前的歐陽飛雨,循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一直搜索向前,最后在一間房門前停住了腳步。
就在房門被歐陽飛雨打開的一剎那間,無數的暗器夾雜著尖銳的破空聲向歐陽飛雨打來。
黑暗掩飾了暗器的本身,只留下了恐怖的呼嘯。
誰能躲過這猝起的一擊放眼天下,實在沒有幾人可以做到。
來不及思索,來不及躲閃,本能使歐陽飛雨一下子就關上了那扇房門,用門擋在了自己的前面。
雨打芭蕉的聲音傳來,暗器大部分打在了木板上。
還有一些暗器從木板的破碎處射出,電閃而至。
歐陽飛雨的酒壇還未拋下,他就是用這支酒壇收下了這些暗器。
“砰砰”的聲音傳來,酒壇碎裂成數塊,而歐陽飛雨在這生死系于一線間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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