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逸直搖頭,道“這可不是陰謀,這叫計謀,以其人之道還治于其人之身罷了。我若不好好表演一番,也對不起蛇王那煞費苦心地自殘施毒了。
“呵呵,以蛇王暗中的戒備,他豈能看不見我的放松,甚至我看似委曲求全的可憐這定使他放松不少戒備。
“當他仔細欣賞寶物,癲癡瘋狂之際,我仍沒出手,他就更加肯定我的確是沒有能力出手的。
“現在回想起來,蛇王之所以敗,完全是敗在了他的自信上了。他自信他的毒無人可解,自信他的武功無人能及,自信別人都是愚蠢之輩有了這些自信,他又豈能再心存一絲戒備該戒備的時刻他都已提防了,哪里能想到煮熟的鴨子還會飛
“尤其是我最后說的話,更顯出了一個被愚弄者死不瞑目的憤怒,此時蛇王若還不上當,他就不是蛇王了,他就該是蛇神了我也讓他明白一回,天下間并不是只有他蛇王一個人會表演,若真動用心機,他還差得遠呢”
冷凡嘖嘖稱奇,連挑大指,佩服得五體投地,視蕭飛逸簡直如神明一樣。
車夫的身軀仍是那么筆直,策馬的鞭子仍甩得那么響,蕭飛逸與冷凡的對話他似乎未曾聽聞一樣,眼角都沒動過一下。
可憐
可嘆
除了駕駛,還會有別的事能令他動容嗎看來不會了。
車里的小老頭兒恐怕也如此吧,已是暮年的他,除了關心自己還能活幾年,還會關心別的事嗎也不會的。趁現在還在呼吸著,多吃點兒,多喝點兒,也算多賺了些吧。
車內但聞“咕咕”的喝酒與咀嚼食物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響了。
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傳來。
蕭飛逸心中暗想“莫非二弟、三弟和四弟趕回來了”
蹄聲漸近,功夫不大,幾名乘客闖入蕭飛逸的視野,顯然不是歐陽飛雨幾人。
馳來的是五人五騎,馬上之人顯然是武林中人,衣著鮮明,攜帶兵器,其騎術也甚是精湛,飛速之下,身體似古樹扎根在馬背上一樣,沒有一絲拙態。
五人五騎快速駛過,馬上之人連看都沒看蕭飛逸他們一眼。
冷凡道“我還以為劫寶的人來了,看來是人家另有要事趕路啊”
蕭飛逸道“誰說不是呢”
兩人話聲未落,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片刻后,又是幾個武林人策馬馳過。
冷凡又笑道“該不會前面有什么大熱鬧吧放著碧玉蟾蜍他們不劫,瞎跑什么啊難道前面還有什么大寶貝不成”
蕭飛逸哈哈大笑道“你這是被劫上癮啊還盼著有人上門劫財,忘了剛才險些丟了命嗎”
冷凡一吐舌頭,不再做聲。
蹄聲再起,這次是從對面馳來十幾名江湖豪客,一看也俱是身手矯捷的好手。
這批江湖客從蕭飛逸他們身邊馳過時,只是斜眼看了看而已。
冷凡道“怪了,不來則已,一來就來這么多人,該不會是為了踩點子吧”
蕭飛逸道“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