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鐮是王爺,還是兵部侍郎,如果這次不是為了田不忌,哪會親自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受罪,如今再次被抓,魂飛魄散,差點拉褲子里。
田不忌也沒好到哪里去。
這小子平素仗著自己是皇子,為所欲為,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想殺誰就殺誰,從來沒有體會到被殺者的恐懼和悲哀。今天輪到他成為待宰羔羊,他整個腦袋都麻酥酥的,知道要壞菜。
他到現在真的知道什么是人間大恐怖了,因為眼前這七人殺起人來砍瓜切菜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曾全程目睹,所以簌簌而抖,大氣都不敢出,唯恐一不小心人頭落地。
腦袋掉了可長不出來,更別說爭什么皇位了。人死如燈滅,塵歸塵,土歸土,萬事成空!
田不忌以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手握重兵,風光一時,如果就這樣被殺了,他覺得自己損失可太大了。
想到這里,田不忌強行忍住即將噴涌而出的尿水,撲通一下跪倒,就像冷凡把他踢倒一樣。
“別……別殺我!有話好好說!你們盡管提條件,我全都會答應的!”
田鐮一見田不忌都這樣說了,立刻也嗷嗷叫道:“對!千萬別殺我們,只要不殺我們,我們什么都答應!”
蕭飛逸抓他們還真不是為了殺他們,那樣沒啥意思,留著這樣的膿包只會對南楚有利。
蕭飛逸抓他們其實是為了將士們的獎賞。
不抓住一些大魚,怎么換來真金白銀呢如果所有獎賞都靠楚皇出,估計這老頭得心疼到吐血,因為數額實在太大,弄不好又把國庫搬空,所以拿田不忌他們換錢才是蕭飛逸這次出手的真正原因。
他上次帶人橫掃幾大賭場,一下子湊出那么錢給老王爺,早就把這種“強取豪奪”的快感印在心頭,此時只不過是如法炮制而已,并無太多不同。
如今一見田不忌和田鐮嚇破了膽,正合心意,故意嚇唬他們道:“南楚和東齊已成水火之勢,不死不休,我們和你們有什么可談的不殺了你們就等于養虎為患,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殺了你們祭旗,定會鼓舞三軍士氣,何樂而不為”
蕭飛逸說完,舉起手中刀就要往血河老祖脖子上砍,把老魔頭可嚇壞了。
“不要!少俠請住手!請聽我說!”
血河老祖雖然是高手,可真利刃當頭,也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求饒,而且心里這個氣就甭提了。
說話求饒的是田不忌和田鐮,可蕭飛逸現在要殺的是他,你這是要殺雞駭猴嗎這特么不是亂點鴛鴦譜嗎
“你是血河老祖,對吧我這人一向好說話,最喜歡和人講道理,你……說吧!”
蕭飛逸說完,還特意向歐陽飛雨等人眨了一下眼睛,眾人立刻會意,知道蕭飛逸要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了。
血河老祖又不是蕭飛逸肚子里的蛔蟲,真怕這幫小年輕沒輕沒重,一點都不尊老愛幼,直接讓他嘎了,所以立刻鼓動唇舌,開始說起不殺這些人的好處來。
“蕭大帥,您想想看,如果把我們殺了,除了能振奮點士氣外,其實什么好處都得不到,反而會讓東齊惱羞成怒,和南楚不死不休!可是,如果您手下留情,刀下超生,那你得到的好處將是超乎想象的!”
“哦是嗎說來聽聽”
血河老祖心里稍微安穩了一下,可仍然不敢怠慢,真怕蕭飛逸一不高興割了他的頭,立刻又道:“蕭大帥,鐮王爺和不忌皇子可是東齊大紅人,如果……我說如果,你拿他倆拿錢來換,一定能換不少,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換城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