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蒲卡更離譜,有天晚上開著小船想去金塘島,估計是想偷看如何制白糖的,但金塘島現在防守嚴密,能登陸的地方都被改造過,蒲卡轉了半天沒找到登陸的地方,想游水上岸,被巡邏活捉了。
當時就想殺了他,他漢語說的挺溜,說是三佛齊人,祖上也有漢人,是個混血。
蒲卡暫時被關在定海制置司衙門,他來了三艘大船,停在定海縣外。
最后嚴小山道,蒲和里與蒲卡的人,陸續送了大禮,都是價值上萬貫。
趙與芮聽完,感覺都是為白糖來的。
經過大半年的運營,定海縣的雪糖、白糖已經名聲在外,這些商人都是當世最能賺錢的人,豈能看不到其中的利潤,特別大食和三佛齊這兩地的市場,可以說不亞于整個南宋。
一個包含后世的阿拉白世界,一個包括整個南洋地區。
“安排他們明天下午,明天上午,我先見見楊妙真。”
趙與芮做了安排,于第二天上午,召見楊妙真。
現在外面和楊妙真都不知道他是魏王,他對外宣傳的還是四海貿易嚴掌柜。
趙與芮在四海貿易的倉庫召見她。
上次看到楊妙真時,她還帶著兒子,她的打扮也是英姿颯爽,比較中性化,更沒什么化妝。
這次楊妙真帶著兩個女侍從一起倉庫,等她解下蒙巾,趙與芮發現她這次化了淡妝,看起來明艷嬌美,
“嚴掌柜每次都這么小心,是怕有人暗殺嚴掌柜嗎”楊妙真捂著嘴笑道。
她進來時,還有女使專門上前搜她的身,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楊妙真相當無語,女使最后把她頭上的一根銀釵給拔了,這讓她頭發現在隨意的披在肩上,看起來好像剛起床沒睡醒的樣子。
趙與芮一本正經的道“像我這種有錢人,肯定會有人打我的主意,我得好好保護自己,好好賺更多的錢。”
“聽說魏王與嚴家關系不錯”楊妙真眼波流轉,上下打量趙與芮。
趙與芮已經十七歲了,經過這一年多的營養和煅煉,個子比一般成年人還高,關鍵他說話舉止看起來也很成熟。
所以楊妙真肯定沒想到,眼前這個嚴掌柜,會是傳說不學無術的少年魏王。
“我們嚴家在慶元府制糖,向慶元府交稅,魏王當然照顧我們。”趙與芮洋洋得意道“若我們到青州制糖,四娘子和李撫使定然也會照顧我們。”
“那是當然。”楊妙真眼睛一亮,還以為趙與芮真的想到青州制糖,她立刻道“嚴家若是愿搬遷到青州,我們定大力支持。”
“可是,若等我糖廠建好,你再派兵查收,我怎么辦”趙與芮道。
“。。”楊妙真一愣,接著滿臉通紅“我們豈會這么做”
“過往海船,你們都收一半貨,呵呵。”你當我傻子,我會信你們。
楊妙真亦羞亦怒,又不好發作。
此時她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你一旦做了,名聲就壞了。
她有求于趙與芮,自然不敢發火,便轉移話題“這次前來,其實我們有要事想向嚴掌柜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