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江的城主府,無疑是權力的中心。
九龍尚且還有兩家與安家爭奪權勢,可銅江是徹徹底底的江家獨掌全城。
沒有絲毫掣肘的情況下,即便資源枯竭,需要將大量財富上供給道域,江家依舊能攢出豐厚的家底,以至于誕生了一位三重靈法的金丹巔峰。
對于一直想反抗的江家來說。
城主府又或者陣法,無疑被打造成了鐵板一塊,隱藏了無數有利于江家的暗門。
尚冬青雖然不認為江家會背叛,但他的出發點不同,作為尚家的棄子,他必須在情報流傳之前奪權,并且不給江家反悔的機會。
所以他不會在城主府居住,而是取走陣眼,重新布陣。
這是必要的,就像收編軍隊必須打亂重組,陣法這種東西絕不可能拿來就用。
如果江家知道他的對手是尚夏上,完全可能倒向尚夏上,換取生機。
到時候根本不需要二十年,只需要一天,就足夠他失敗了。
“該在何處重新布陣也是一個問題,城主府的位置的確極好,能最大程度運轉大陣。”
尚冬青帶著兩人到處亂轉。
各地靈脈都是有主的,難免有后手,他陣法水平又普通,很難說能夠清理所有暗門。
突然,司月儀睜開眼說道“師叔,江家想反叛,陣法必須掌握在我們手上。”
“月儀,你發現了什么”尚冬青皺眉。
“我的靈眼可以窺視內心,剛剛我一直在觀察,讀到了幾個片段,雖然因為修為差距并不清晰,但那種惡意很明顯,想必師叔你也能感知到。”司月儀說。
“有惡意是必然的,道域行事霸道,怎么可能不得罪人,不過這種惡意并非想行動的惡意,只是雜念,否則我應該有所感知。”尚冬青聳聳肩。
真人預知危險的能力很強大,理論上比讀心更準確。
如果說銅江的陣法可以隔絕影響,那也只是隔絕遠距離的感知,他都站在這些人面前了,如果還能隔絕,那就不是天煞陣,而是神陣了。
“如果惡意是針對我呢師叔你怎么說也是尚家人,他們怎么敢害你,最多將你囚禁起來罷了,你感知不到危險也正常。”
司月儀淡淡道。
“但你”
“我姓司,我自己取的姓氏,我并不是尚家直系,連姓氏都沒有冠以,殺了我不算落了尚家的面子,但是殺了你,江家必滅。”
司月儀打斷道。
“有道理,就當江家想反吧,這么說他們有人可以突破元嬰,而且不是一般的元嬰,可以讓道域妥協當真有這種水平,我恐怕不是對手,有沒有陣法都一樣。”
尚冬青說。
“尚真人,若你不擅長陣法,可以交給我。”
古落生忽然說道。
“是青雷真人,還有,你修為太低了,就算陣法造詣高也駕馭不了天罡陣。”
尚冬青伸手在古落生頭上揉了揉。
這小子才十二歲,就比他的外貌年輕一些,看上去當真是人畜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