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快速的尋找著還有可能存活的傷者,并對那些幾乎被鎧甲蒸熟的士兵,以一種很兇殘不顧及疼痛,卻無比迅速且有效的方式開始救治和處理傷口;齊柏林飛艇之上垂下了幾根繩索,幾十名沒有裝備蒸汽裝甲,但都穿著教廷守衛軍制服的人滑落,開始沉默快速的整理戰場,回收尸體和裝備。
戰后的清掃工作就這樣有條不絮的開始了;巴德爾執事的尸體從血泊中被掃成一堆,連同著他那只虛空生物一起被裝載進了一口巨大的鐵箱子里,順著繩索釣上了飛艇,醫務兵周圍的哀嚎聲開始漸漸的成為了主旋律,凱瑟琳的藤蔓和那只巨大的蜘蛛已經悄然退回了虛空裂縫,一切都漸漸回歸到了掌控之中。
而在這個過程中,幾乎所有的幸存之人都會不自覺的望向夏洛克所在的方向。
這些目光中包含的意味很復雜,有感激,有震撼,有不解,甚至有些隱隱的畏懼,以至于只敢從遠處側目,當與這位偵探先生的視線向交匯的瞬間,又趕緊望向別處。
十幾分鐘后老祭司大人終于在幾名醫務兵再三確認了身體并無大礙之后,被攙扶上了一架輪椅;他揮手驅散了試圖為其打傘遮雨的守衛,驅使著輪椅,攆過地上的血跡,來到了夏洛克的身旁。
他笑著,絲毫不掩飾笑容里那種年邁之人的悵然與感激。
“之前我在蘇格蘭場的時候,打聽過一些關于你的事情那時候我只是覺得你是一位出色的年輕人,甚至會出色到超乎我的想象,但是沒想到,你竟然超乎想象這么多。”
夏洛克一直站在雨中,頭發全部濕透,垂在臉頰上,他也不知道從哪撿來了一根繩子,很隨意的將亂發系在腦后。而面對年邁的大祭司,他熟練的換上了一副虛偽的笑容,就好像下城區那些遇見了自己老板的工人們一樣。
“哪里,只是幫了一些小忙。”
“你用不著擺出這幅樣子”突然的,一個聲音從身旁傳來。
夏洛克側頭望去,便看到了凱瑟琳帶著虛弱的走了過來,他的皮膚下有一些深色的紋路,應該是體內的血管正在經受著某種反噬后的痙攣,口中也有鮮血殘留的痕跡,但是她卻絲毫不在意,甚至不愿意讓隨行人員為其打傘遮雨
“你做的很好,教廷會給予你應得的賞賜,所以你的謙虛只會惹人生厭。”
夏洛克聳了下肩,覺得這位審判修女閣下真的是不太喜歡自己啊。
“你是怎么辦到的”凱瑟琳又問道。
“什么怎么辦到的”
“別在那裝傻你剛才殺死了一名裁決司的執事”她的語氣有些加重。
“哦,就是我有一把槍。”夏洛克用手比劃了一個biu的姿勢“正巧那時候巴德爾大人很脆弱,用槍就可以殺死。”
這話說的,完全介于解釋與放屁之間,凱瑟琳聽得很不爽,剛要出聲質問,但是忽的莫名從字里行間感受到了一種強悍的理所當然。
是啊,整個過程就是這樣,她親眼目睹的,就是一把槍么,殺死了一個可以用槍殺死的人而已。
這種詭異卻真實的敘述感讓她產生了一瞬間的遲疑
“你殺過很多人”
“倒是殺過一些。”夏洛克用鞋子撥弄著一灘積水,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不過立刻抬頭又補充了一句“都是在法律允許的范圍之內。”
聽得凱瑟琳狐疑的瞇起了眼睛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