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夏洛克若有所思的說著“我甚至覺得,他來的正是時候”
“什么意思”華生說著,湊向夏洛克遞過來的打火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似乎被面前這個混蛋偵探影響了,也染上了吸煙的毛病。
辛辣刺激著他的呼吸道,讓他稍微振奮了一些
“你難道真的準備明天赴約,去進行那個什么測試跟一個裁決司的執行官來一場戰斗,然后變成一灘訓練場上的爛泥”
“我肯定不想變成爛泥,但我也不想到處躲著。”夏洛克悠悠的說著“還有就是我怎么可能等到明天才去赴約。
如果那個執行官真的想要殺我的話,那么在他跨過泰晤士河的那一刻起,
我們之間的戰斗,就已經開始了。”
入夜,伊夫諾維奇執行官坐在一家豪華酒店的沙發上,雙眉緊鎖。
他睡不著
因為房間里沒有安神的熏香,枕頭不是最純凈的天鵝絨,被子不夠軟,窗外時而會有馬車經過,取暖用的煤氣管道里會有一陣細小的輕響,沒有仆從服侍,沒有從美爾提納行政區進貢來的美酒。
總之,這里和自己的住宅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茅坑。
但是偏偏,這已經是附近最昂貴的一家酒店了。
他年紀大了,年輕時候的長時間工作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失眠,所以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很難睡著,可又一想到那些為了生活而奔波的帝國公民們很可能連這種地方都住不起,他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行吧,他始終認為自己算是一個挺親民的教廷人員,所以今夜,就算作是他與這座城市中的凡人們一同入眠吧,從某個角度上來講,這也算是對眾多信徒們虔誠朝拜的一種恩賜和回饋了。
于是,他下定決心一般,走向了那張在他看來和草席也差不了太多的床,然后咬著牙,躺了上去
床墊沒有柔軟的因為身體的重量緩緩下陷,這讓他的腰有些不適應。
于是他又翻了個身
突然的,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渾身的肌肉開始隱隱的發酸,心臟似乎是在被什么東西用力的攥著。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他年輕那會兒,契約生物在任務中受了傷時才有的反噬效應。
可是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過了,自從自己成為一名裁決司的執行官之后,就很少有親自去執行一項任務的機會了。
而且,他根本沒有召喚出契約生物,那自然也就不可能會出現受傷的情況。
“怎么回事”
他再次翻了一個身,一想到年輕時候受過的那幾次任務中的重創,自然而然的得覺得,自己終究還是老了,那些陳年舊患終于顯現出了某種后遺癥。
但是又能怎么辦呢,這里不是教區,也沒有能夠緩解傷痛的修復溶液可以泡一泡,自己身為一個裁決司的執行官,雖然聽起來挺有地位,但是依舊沒有資格主動去請那位能夠醫治所有傷病的美麗少女,所以,只能硬挺著了。
“哎”
一聲長嘆過后,他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想要強行讓自己忘記這似乎越來越明顯的身體不適。
同時也更加無奈的意識到,這個夜晚,一定無比的漫長
而他當然不會知道,就在這艱難的輾轉反側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就在自己所住的豪華酒店正對面的一棟建筑中;
一個人,一直安靜的站在某個樓層的陰影里,只有一點猩紅色的光時而閃過,那是燃起的香煙。
而那人的視線,就無聲無息的越過長街,透過窗子,似乎只要輕輕地一瞥,就能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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