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是說了么,那是個重要的證物。”夏洛克道,然后也沒想多解釋,既然確定了靈魂可視裝置就在這里,而且沒有什么科學顧問去鼓搗它,那就可以了。
于是,他就這樣轉身,離開了倉庫,只留下了那哥衛兵隊長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甚至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有些毛病。
他對自己手下的這些人有著極強的信心,搶是不可能的了,而那么大個機器,也不存在偷的可能性,庫房里灌注著最高濃度的惡魔鎮靜劑,想用契約惡魔來搞事情的想法也被杜絕了。
所以除了眼睜睜看著,
還能怎么辦
入夜,科學院的長街上看起來和平時差不多,昨天那一隊科研人員入駐的消息并沒有被封鎖,雖然大多數人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卻也沒有像是那兩個已經被送往醫院的監督員一樣,引起大范圍的憤怒。
而這一切的根本,就是因為直到如今,絕大部分人依舊覺得,老院長的死亡和謀殺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一切都只是老院長女兒那偏執的想法而已。
科研人員是理性的,他們甚至可以在某種運動中,計算腰部與大腿之間的杠桿弧度以及不同角度所帶來的不同沖擊力,由此讓自己用最少的力氣,堅持最長的時間。
所以那場眾目睽睽之下的死亡,真的是很難讓人相信有一個所謂的兇手。
當然了,如果現在有個人能證明老院長真的是被人殺死的,那么整個生命科學院也必定會爆發出對那個兇手,以及兇手所在的勢力,以最兇殘,最憤怒的反撲。
永遠不要小瞧學者的怒火,真要是激怒了這幫人,那他們絕對會展現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事實上現在這種狀況下,有很多人內心是在隱隱期望著,如果老院長真的是死于一場謀殺就好了;這不是因為他們內心陰暗,而是他們也對這幾天的外來者感覺到了不爽,感覺到了冒犯,他們不是沒脾氣,學者最有脾氣,只是需要一個釋放的理由。
馬車駛過長街,在煤氣燈與不斷明暗變化的陰影之下,來到了達爾文院長的別墅前。
夏洛克走下了車,推門而入。
屋內散發著晚餐的香氣,自打入住之后,在這里吃的每一餐都極為的精致且美味,在夏洛克的觀念里,這算是有錢人生活中,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此時,凱瑟琳已經坐在了桌前,而老管家站在了她的身后。
夏洛克走過去,坐到了座位上今天他走了很遠的路,有些餓了,而他跟凱瑟琳也不會客氣,所以拿起餐刀,將黃油抹在了一塊面包上。
“你們怎么不吃”夏洛克問道,然后將那塊面包塞進嘴里,直到香甜的味道順著喉嚨進入胃中,他才終于覺得舒服了些。
老管家面色陰沉,沒有說話。
凱瑟琳的神情也有些凝重“你知道么,今晚,那群人就要摧毀靈魂可視裝置。”
夏洛克又夾取了一塊小羊排,放到面前盤子里細細切割起來“哦,知道了。”
“”
一陣有些不太合時宜的安靜,只有夏洛克口中的咀嚼聲。
“可是如果那臺儀器被銷毀了,還怎么證明父親的實驗時成功的如果無法證明父親的實驗時成功的,還怎么證明他是被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