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忘記了,還有好幾摞子攢著沒有賣掉的廢紙,就在地窖里擱著,而這一擱,就是好久好久,久到了他的妻子帶著兒子逃難來到了倫敦久到妻子死去,兒子長大成人久到他有了個孫女,繼承了他哈德森的姓氏久到了這位哈德森太太已然成為了教廷的圣女
直到這個時候,她在那座叫做波西米亞小城里的祖宅,才終于有人投去了關注的目光。
“所以教廷的人去了你的祖宅,進行翻修”
“嗯。”房東太太點了點頭“我父親就這么一個愿望,在床沒有知覺的躺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受了不少的苦,醒來后就是想要回老家度過余生,我總不能不答應。”
“那些陳年舊紙,放了那么長時間了,竟然沒有壞”
“壞了80,一摞子壓著一摞子的擺在地窖里,外層的都發霉了,但是總有一些幸免于難,當時負責收拾雜物的工作人員不知道那是什么,沒敢扔掉,而奧古斯丁這個名字,伱也能想象到,那個碩大的字母“”,人們看到了,總會下意識的去瞄一眼。”
夏洛克聽著這整個過程,雖然從時間線和邏輯都講得通,而且如果這個筆跡對比,真的和奧古斯丁大帝一樣的話,那很可能真的可以從側面佐證,帝國的皇帝就是策劃倫敦墜機案件的幕后之人。
這種事情,無疑是令人亢奮的。
但是夏洛克卻似乎并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激動,而是微微的,皺起了眉
夜色之中,一輛馬車行駛出了市區,朝著那座隱蔽的工廠而去。
夏洛克坐在車廂里,一路都在沉默著。
一份幾十年前的筆跡突然現世,而且正好處在帝國的傳承大典前夕,正好就和一場災難的策劃人筆跡相同,而且正好是本屆圣女祖父的遺物,正好那些早就應該潮濕或風化的紙頁之中,就保留下來了那帶有證據的幾張。
說實在的,這種事情需要太多太多的巧合了,而如果太多的巧合湊到了一起,似乎就有了些不太對勁的味道。
莫名的,夏洛克想到了幾個月前,華生和自己談論起圣戀之日時候的情形。
那時候,因為莫里亞蒂不管不顧的逃離現場,導致了整個教堂里的人都陷入了一種迷茫之中,而當時那個主持典禮的圣光神殿大神官強調說,圣女不一定非要和圣子結婚,圣女就是圣女,就是圣光欽點的人,沒有原因,世人只要接受就可以了。
這種話在當時聽起來,就像是為了緩解圣子逃婚的尷尬,而硬憋出來的。
但是現在一想,其中似乎包含著不太一樣的意思。
圣光全知全能,通曉過去和未來。
這個全帝國人都知道的真理,開始慢慢的縈繞在夏洛克的心頭。
難道,圣光欽點圣女的時候,早就看到了這樣一個未來哈德森太太剛才也說了,圣女類似于圣光在人間傳道的使者,那么這一系列的巧合,難道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擬定了
可是未來這種東西,真的能被看到么
夏洛克當然看不到未來,他只能繼續去思考這份筆跡出現的意義。
其實說實在的,一份筆跡根本沒有什么用沒有人會覺得,憑借幾個字兒,就能把一個坐在帝國皇位幾十年的老人拽下來,畢竟這么長久的間隔,筆跡說不定早就改變了,而且,這個案件也根本就不需要調查,早就知道了兇手。
重要的是,怎么讓兇手承認自己是兇手
他抬起頭,視線想要穿過馬車的頂棚,看向天空之外的無垠夜空,似乎是想看看,圣光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馬車進入了工廠,夏洛克沒有去看廠區內的設施是不是已經完工,而至直接坐了升降梯,朝著喬治羅瑪尼斯的辦公室走去。
隨著一陣敲門聲,這位50歲的廠區負責人將門打開,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夏洛克
“設施的復原還在進行著,可能要明天下午才能完工,我建議你趁著這段時間再休息一會,不然接下來的時間會很難熬。”
他以為對方是想要快點開工,所以解釋道。
不過夏洛克直接岔開了話題“靈魂可視裝置沒有損壞對吧。”
“沒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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