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自己這段時間,在外面是不是已經被傳成了三個腦袋,八張嘴,披著人皮的惡魔了。
就這樣前行了幾分鐘,他被推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里,8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穿戴著頭盔,防彈背心,手持沖鋒槍,身后還背著只有在前線對付惡魔才會用的軍用手炮,嚴陣以待的將他圍住。
一個獄卒開始用高壓水槍沖洗了夏洛克的身體,在這個過程中,那些在血牢底層里附著在他身的濃稠血水被沖洗掉了。
然后,在一道道震驚的目光之中,露出了那副完好無損的皮膚。
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血牢底層的情況,所以他們無法理解,為什么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并沒有變成一個悲慘腐爛的瘋子。
不過他們沒有時間去想,更加不會開口詢問,在他們的心中,似乎有著一件更令他們驚訝的事情,總之在沖洗干凈了夏洛克的身體后,幾名獄卒又用無比復雜的手法,在不將他束縛解開的情況下,為他穿了一身嶄新的囚服。
整個過程中,夏洛克都很配合,只是有些納悶自己這是要去干什么
如果說,是執行槍決的話,那么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
懷揣著這份疑惑,他被推出了房間,然后走過了幾條走廊,穿過了一些巖間的寬敞空間,最終,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里。
隨著推車被緩緩搖起,他看到了那位穿著一身簡單長衫,安靜坐在面前椅子的老人。
這一瞬間夏洛克蒙了
他這三十年的人生中,當然有被震驚過,當年他第一次走入貝克街221號時,從窗子的縫隙里窺見地獄的第一眼時,走入另一個世界的風沙時,與天外的扭曲太陽觸碰時,思維殿堂呈現于腦中時,深紅撕開虛空裂縫,爬出來之時這些時刻,都足以令夏洛克感到震驚。
但是他從來沒有如今天一樣,瞪著眼睛,反復的用最復雜的推理來證明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他只覺得,自己在這山巖之中看到了天光,看到了一位只有在報紙不,連報紙都許久沒有見過的人。
那蒼白但是如松針般強硬的頭發,如清風過海般平靜的雙眼,那些在面部留下皺紋,也如犁斷山峰的溝壑,讓夏洛克一時之間沉默了。
他也只能沉默,因為就算是如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位老人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但丁下打量著這位從來沒有見過的年輕人,視線在他身掃過,但是卻發現對方被束縛的太過于嚴實,便很自然的望向旁邊弓著身子,噤若寒蟬的典獄長。
“放下來吧年歲大了,總這么仰著頭說話,有些累”
“是”
典獄長直接回應道。
他甚至都沒敢解釋,面前的這位囚犯是多么的窮兇極惡,更加不敢去揣測,解開這囚犯的束縛會不會對面前老人造成什么危險,他什么都不敢想,不敢質疑,不敢忤逆,這位老人說什么,他就應該做什么。
這不是因為什么尊重,卑微,虔誠,面子之類的問題,而是自己只能這樣,必須這樣。
因為自己面前的,是一尊神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