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我愿意
時間是一種極其古怪的東西,富蘭克林先生在能源的開發上,將帝國拉入了電能時代,查爾斯達爾文教授將畢生的心血放在了生物學的研究上,科技的飛躍速度超乎了所有帝國人的想象。
但是在現如今的人類科學進程之中,時間依舊是一個無法觸碰的神秘領域。
其實如果從人類的理性上來想,若真的有那么一個造物主的話,那么它肯定是要把最危險的東西藏在最隱秘,最難以接觸到的地方。
比如光速被規定了上限,那么也就意味著,宇宙間的大多數事物會被控制在一個無法逃離的牢籠之中,例如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原始奇點的爆炸或收縮,就注定了萬萬億年之后,終將有一個輪回,世界的存在,在那些絕對理性且唯物主義人士的思維之中,就必定需要一個規則。
若是打破了規則,就會出現無比可怕的事情。
如此想來,時間這玩意,說不定就是某種人類永遠不應該去觸碰的可怕東西。
好在,人類幾乎連理解時間都做不到,更別提去觸碰,甚至改變時間了。
而壞就壞在在人類這一種族似乎就是天生有著某種過于頑強的屬性,每到危難之際,就總會出現那么一兩個人,拯救人類于水火之中。
300萬年前,地殼的大變動之中,一名類人猿帶領著自己的部族走出了非洲大陸,為人類謀得了第一縷生機;
古蘭經之中的天水倒灌,東方傳說中的大禹治水,希波利圣經中的大洪水,種種傳說里都記錄著一場足以毀滅人類種族的海平面上漲,但是偏偏,有那么一個傳說中的諾亞,用了120年建造了一艘巨船。
大瘟疫在短短幾年之內,席卷了400多萬平方公里的,蔓延速度近乎無法遏制,偏偏有以愛德華教士為首的一批醫療人員,用隔離,焚毀,甚至屠殺般殘忍的手段,將災難遏制在了歐洲大陸的盡頭。
有天,就有了牛痘;有高發的感染,就有了青霉素;有能源的危機,就有了接連的生產力革命;人類的歷史上,總會出現一些能夠為未來指引方向的家伙。
所以,公元2419年,地球因為太陽的大爆發而呈現出一片近似地獄的絕望景象之時,在那座人類最后的城市之中,有那么一個寂寂無名之人,再次站了出來。
他觸碰了造物主藏起來的禁忌,他在絕望之中,握住了時間的湍流,在南極大陸之上,撕開了一個時間的口子。
“其實在四維的角度來看,時間是有折疊的可能的,就像是三維世界里的一張紙挽成的圓環,只要用筆在上面戳一個洞,那么就能去往洞的彼方。”
在那些年里,這位不愿意將自己的名字留下的英雄不斷的試圖將自己頭腦中的想法告訴給其他人,他在整個幸存人類范圍內展開講座,想尋找能繼承自己衣缽的人,哪怕只有一個也好。
因為虛空裂縫的研究還沒有完全成功,所有的生物穿過那道裂縫之后,就會被某種力量扭曲成無比可怕的怪物。
這樣,是根本無法拯救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