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予沒到的十幾分鐘,對李株赫來說,是爭分奪秒的十幾分鐘。
要不要洗個澡今天早上剛洗過。
算了,那就洗個臉,整理整理頭發吧。
要不要再刷個牙中午吃飯之后剛刷過。
算了,還是得再刷一遍,萬一有味道不好,另外再用個混合果味的漱口水。
家里有點亂,趕緊把垃圾收一收。
冰箱里怎么沒有菜了得叫個超市外賣。
最后拉扯皺巴巴的床單時,門鈴聲響起。
假裝不在意又腳步匆匆地趕去開門,白知予的穿搭讓李株赫眼前一亮。
明明是很舒適的衣服,卻怎么看怎么嬌柔。
尤其是嚴密包裹身形的魚尾裙。
“這件衣服我忘了洗,雖然我那天沒喝酒,沒沾上什么味道,但還是洗洗比較好。”
“我家有洗衣機,扔里就行。”
李株赫穿的比較隨意,一套黑色睡衣。
他想過換件更好看的衣服,但一想自己一直在家待著,穿別的太做作,就放棄了。
“生病了”
李株赫聲音變化比電話里聽著明顯。
“嗯,有點不舒服,洗衣機在那兒,你研究研究。”
既然她發現了自己生病,正好可以裝裝脆弱。
“不是說這衣服是從法國帶來的限量款嗎能直接丟進洗衣機”
“壞了再買。”
“我剛去搜了一下這個牌子,現在的限量款可真便宜呀,才一百萬韓元。”
“咳。”
某人無話可說,可見是隨便騙人的。
白知予換了李株赫早已準備好的拖鞋,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過去,果然看到了一臺烘洗兩用的洗衣機。
和她家那個不是一個品牌,隨便讀讀貼著的使用說明,她按下兩個按鍵。
只要出水就行。
李株赫家也是平層,能看出設計師下了功夫,即便裝修不算特別復雜,也沒有過多堆砌造型,卻讓人感覺非常開闊高級。
他人呢
把她叫過來,自己不見了
白知予走進臥室,一踏進門就發現
李株赫已經躺上了床,床頭的柜子上放著剛用完的吊水瓶,灰黑色床單的映襯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起來比剛剛蒼白許多。
“真生病了最近不是流感高發期,怎么搞的”
她踱步到床邊,俯身想要用手探他額頭的溫度。
正中李株赫下懷。
馬上,白知予的手腕忽地被他攥住,猝不及防的力度讓她隔著一層被子跌在了他的身上。
“唔。”
“你最近是不是重了”
李株赫悶哼一聲,為了防止白知予逃跑,他用另一只手箍緊了她的腰。
“我沒有變重,是不是你變虛了”
居然說她重
雖然不及愛豆那么“變態”,但她已經算是同身高里非常瘦的了
男人聽不得“虛”這個字,尤其是從有好感的女孩子口中說出來。
更何況,李株赫最近從金燦宇那里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多了。
他急于證明自己,因此白知予很快被攏進被子,兩極反轉,她成了在下面的那一個。
熾熱的唇瓣覆上,在白知予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奪去了她口腔中的全部空氣。
比上次急躁,比上次清醒,比上次瘋狂。
他沒喝酒,體溫卻比上次還要高。
“要做嗎”
意識逐漸迷離時,李株赫突然停下動作,垂眸直直地注視著她,深邃的眸子里欲念毫不遮掩。
白知予沒有回答,而是抽出手,撫上他的臉頰,主動送上輕淺的吻。
是鼓勵。
得到信號的李株赫腦中緊繃著的生怕被拒絕的弦立時一松,他想要重新掌握主動權。
不妨她忽地避開,唇瓣附在他的臉側耳邊。
“可是我這兩天月事還沒走。”
不是纏綿的情話,而是讓他迅速心涼的處決。
“”壓著白知予的男人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委屈,“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