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叔。”寧天承呼出一口長氣,輕聲道。
夏永護見他無事,這才放心。
于是轉身怒視夏倪,嚴厲低喝:“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做的?區區八階覺醒,就敢將自己的魂力引入別人體內,你知不知道這會出人命的?”
夏永護的語氣充滿憤怒,對平日寵溺的女兒破口訓斥,哪還有以往半點父親的慈愛。
夏倪低著頭,雙肩顫抖,淚水滑落臉龐,滴落在地板上。
她輕咬下唇,不敢說話,那雙水靈靈的美眸早已紅了。
說實話,她剛才是真的被嚇得不輕。
寧天承昏過去后,渾身不停哆嗦,不管她如何叫喚都毫無反應。
“夏叔叔,你就別怪她了,是我逼她這么做的。”寧天承不想看到夏倪受委屈,于是連忙開口。
“罷了,沒出事就好。”既然寧天承都開口了,夏永護便不再追究。
“我還得回去上夜班,天承你早點休息,如果有什么狀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說完,夏永護轉身離開。
臨走之前,寒著臉對夏倪說道:“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你。”
寧天承眉頭緊皺,仿佛感覺到了某種氣息,但又如錯覺。
夏永護離開家中后,夏倪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喂!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寧天承連忙安慰。
“嗚嗚嗚……你是好好的,我卻一點都不好。”夏倪內心委屈,啼哭道:“我……我爸可從來都沒有這么兇過我……嗚嗚嗚!”
“行!怪我,都是我不好。”寧天承從床上起來,撫摸著她的頭發。
這時,夏倪將頭埋入他懷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胸口蹭。
講真,寧天承也覺得剛才夏永護過分了。
這位父親對女兒的疼愛是不可置疑的,與這對父女生活了十幾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夏永護如此訓斥夏倪。
而且,方才夏永護臨走前的那句話,寧天承居然驚愕的從他眼中感覺到了殺氣。
不過,他覺得這應該是錯覺。
畢竟他是如此疼愛自己的女兒,怎么可能會心生殺意呢?
……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寧天承哄著夏倪,直到她緩緩入睡,這才小心翼翼地伸了個懶腰,生怕將她驚醒。
之前昏迷時的那個夢,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做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任何夢境后,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會一點點的變得模糊。
然而,剛才的夢卻非常真實,仿佛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夏倪魂力引入時,并沒有發生意外,可事后又怎會突然感覺難受呢?”寧天承很是不解。
于是,他盤膝而坐,開始感應自己體內的魂力。
結果剛閉上眼,便察覺到體內魂力猶如清泉一般,竟然在他的體內徐徐流轉?
“這……”他身子微微一震,心中既激動又意外。
“我的魂力……恢復正常了?”
“這是封印被解開了嗎?”
他嘗試運轉魂力,隨后,絲絲雷電猶如細蛇一般出現在手中。
這表示,他已經可以使用異能了。
想到這里,寧天承恨不得一把抱住夏倪,狠狠地親上幾口。
四年了,他被這封印干擾了四年之久,若不是有夏倪的鼓舞與陪伴,他可能早就瘋了。
如今,一切恢復如初。
此時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那熟悉的魂力,以及五階覺醒的雙系異能。
“嗯?這是什么?”突然,寧天承發現體內似乎多了什么。
“它……它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仔細內視檢查后,赫然發現,一個黑色的小人雙臂環膝,如未出生的嬰兒一般,沉睡在了他的心臟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