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就不一定了,”艾布納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麥倫冒險隊的親人在這次襲擊中幾乎全滅,我不信他們對雷哲毫無怨言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多撬幾個戰士回來。安德烈,難道你不想擴充守備隊的實力嗎”
“當然想”
“如果守備隊的初級戰士有十七個,今年冬天的獸潮就能分出小隊去狩獵了這樣明年就有收獲去填那些稅務官的胃口了”
安德烈被這個未來打動了,開始陷入美好的幻想“那這確實不錯啊,不知道能不能把除了雷哲之外的戰士都留下”
“做夢呢”艾布納毫不留情,“說到底還是你們太沒用了,但凡有一個中級戰士,稅務官都不敢克扣太狠。”
艾布納又吧嗒了一口煙“或者有個法師也行啊,明年村里有三個即將十五歲的,全都送去城里,看看有沒有法師資質。”
安德烈嗤之以鼻“法師咱們這種偏遠小地方能出現法師還是討論麥倫吧,如果只把戰士留下,其他普通人在冬天絕對撐不過去,我們要結這么大的仇嗎”
“你安德烈也會怕結仇”艾布納反問。
“畢竟雷哲那家伙確實很強”安德里咕噥道。
“不用擔心,”艾布納咧著嘴,聲音逐漸放輕,“雷哲強歸強,但這次襲擊的幾只隊伍背后可沒那么簡單”
天色逐漸暗了,林恩村長家的燈光越來越遠,逐漸隱入黑暗里。
維羅卡她們抵達林恩村時已經是深夜了。
林恩村守備隊只讓她們暫時駐扎在村子外圍。
天剛蒙蒙亮,維羅卡和小奧爾去看望了再次陷入昏迷的賽門,他斷了三根骨頭,內臟也有些出血。
林恩村的醫師說,已經盡力用藥,剩下的只能看賽門自己。
維羅卡回到了駐地的馬車上,碰見雷哲在與那個找到附魔武器的青年討論。
“需要養傷,加上這把附魔武器,艾布納應該會答應收留我們。”
“恐怕不會給我們準備食物,冬天哪一家都缺乏物資,我們得趁著秋天最后的機會盡可能的打獵。好在現在隊里除了五個孩子,其他人都是好獵手。”
“都是好獵手,但是消耗也大啊。”雷哲嘆息道,“維羅卡,你們回來了,賽門怎么樣”
維羅卡轉述了醫師的診斷。
雷哲沉默了一小會兒,摸了摸維羅卡的頭“你們是麥倫僅剩的孩子了,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
維羅卡抬頭看著雷哲疲憊的雙眼,劇情從這里就開始改變了。
維羅卡不再是僅剩的遺孤,現在她還有同伴。
麥倫冒險隊也不會流浪,有林恩村留他們養傷。
“你什么意思,普通人就不是人了嗎”
“蓋里,”雷哲按住憤怒的青年,面沉如水,沉聲道,
“艾布納,只需要林恩收留我們一個冬天,整個麥倫都會幫助林恩抵御獸潮,并且,麥倫每一個都是好獵手,可以自己獲取過冬的糧食,不會占用林恩的物資”
“雷哲,”艾布納慢吞吞的說,“你們建立村子也有兩年了,應該知道流浪冒險者的冬天和村子的冬天是不一樣的。”
“柴禾、獸皮、稻草村子可不像流浪冒險者,隨便找個山坳一藏就可以。過冬的物資每一樣都需要大量儲備,而且還要準備來年稅務官的搜刮。”
“艾布納,你忘了,”安德烈裝模作樣的提醒,“麥倫的小村子沒得到城里的承認,沒有繳稅的資格呢”
繳稅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