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接上“爸。”
段言疲憊的聲音透著不耐“容錦怎么了容林那老登一直給我打電話,說讓賣他一個面子,放容錦一馬。”
段百歲把具瀟的事挑著重點講了一遍,也轉述了公司其他高層的意思。
段言冷笑“我就說他怎么把我手機都要打爆了。讓他兒子找個牢坐坐吧,我真服了。”
“你就按你的意思做,公司里那些人,管他們做什么老子絕對控股,現在你說一不二,開會只是通知他們,不是讓他們指手畫腳。”
“容林要是敢找你麻煩,老子回來就讓他破產”
“你說什么呢。”許弋輕斥的聲音響起,隨后他接過了電話,聲音溫柔“aex。”
旁人都說許總雷霆手段,比段董還不近人情。
但在段百歲眼里,許弋是慈父。
從小到大,許弋都沒有大聲跟他說過話,他非常富有耐心教他道理,大抵oga骨子里本就是溫柔的。
“小爸,您好點了嗎”段百歲關切問。
“好多了,別擔心。”許弋溫和道,“最近辛苦你了。”
段百歲“不辛苦,本來也是我該做的事。”
“我和你爸在這邊沒怎么看新聞,都不知道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你爸雖然浮夸了點,但說得也沒錯,按照你的意思做,其他的不必多管。”
“我知道了,小爸。”
“對了,你最近和年年還好嗎”許弋問。
段百歲一板一眼答“挺好的。”
“前兩天看他發朋友圈,你在陪他過生日。”許弋輕輕笑了下,“這樣很好,多抽點時間陪陪他。工作固然重要,但是婚姻也需要花時間維系,不要讓你的oga寒心。”
“點我呢,是不是點我了”段言在一旁嚷嚷。
許弋“我在和兒子說話。”
段言“那不就說給我聽的嗎”
許弋生病的時候,段言一直在外出差。
所以他知道消息比較晚。
他一直很自責,覺得是自己離家太久才導致許弋生的這個病。
但天地良心,他只走了一周而已。
聽見兩位父親又開始斗嘴,段百歲無奈道“小爸,那您好好休息,我先掛了。”
通話結束,段百歲鬼使神差點進了左年的朋友圈。
十分鐘前,左年發布了一條新動態。
一張小貓蹲在紙箱里的照片,小貓臟臟的,貓毛濕漉漉打著卷兒,瘦瘦小小,精神也很不好。
配文有人領養貓咪嗎它很乖,非常親人,我會替它洗好澡,打好疫苗的,如果有,請聯系我哦。
段百歲有種預感,這只貓大概率送不出去。
下午回家早,段百歲推開門時,看到左年的包和外套放在沙發上。
客廳和廚房都沒人。
他一路找上去,只有二樓第一間房的門虛掩著,那本是預留的寶寶房。
只不過兩人短期內應該是沒有這個打算的,因此那間房一直空著。
透過縫隙,段百歲看到了左年蹲著的背影。
他還沒推門進去,便聽到了左年自言自語的聲音“你先偷偷藏在這里哦,要悄悄的。這里是哥哥的家,要等他同意了,你才能留下。”
“哥哥是個講道理的人,他都能留下年年,應該也能留下你。”
段百歲放在門把上的手松了下去。
從臥室換了衣服出來,和左年碰了個正著。
后者顯然被嚇了一跳,短促驚叫了一聲,才平靜下來。
“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左年驚魂未定。
段百歲“剛剛。”
“那,那我馬上去做飯。”左年心虛不敢看他。
“不用,”段百歲阻止他,“我訂了餐,很快送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