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嗎”
男人的大手還搭在他的腰間,他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未著寸縷,和眼前人緊緊貼在一起。
左年耳臉發熱,舔了舔干裂的唇“好多了”
“所以你到底是沒分清發情和感冒,還是故意不告訴我的”段百歲質問道。
左年垂著眼,昨天他是真的感冒,但今天,他是早上起來時,就知道了自己不對勁。身體里的燥熱和悸動,讓他很想依賴段百歲。在送段百歲出門時,他幾乎快要脫口而出,讓他別走,留下來陪陪他。金醫生給他講過初次發情癥狀以及應對方法,所以他其實是故意不告訴段百歲的。
“看你這個表情,應該是知道的。”段百歲說。
放在腰上的大掌用了點力,左年瞬間繃直了身體,低低道“不想,麻煩哥哥。”
好一個不想麻煩,段百歲被氣笑了“那這種事,你想麻煩誰金醫生還是你那堆小玩具到最后還不是我來。”
“對不起”左年小聲致歉,有些難為情地咬著自己下唇。
“為什么說對不起”段百歲揉著他的唇瓣,把他的下唇解脫出來。
“就是對不起”左年眼睫輕顫,“讓你聞到了惡心的信息素,還耽誤了你的工作。”
段百歲一怔,道“你說什么胡話”
怎么會是惡心的信息素明明甜得不得了,就和它的主人一樣,段百歲分明很喜歡的。
“醫生說,我做過手術,第一次發情,不能打抑制劑,所以才這樣。”左年哽咽解釋,“以后,我會做好準備的,不會再讓你面臨這種突發狀況了。”
左年想,不管怎樣,只要不再做出讓段百歲煩惱的事,他就還可以呆在段百歲身邊,他們的婚姻也就不會破裂。
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明明已經知曉了段百歲的心意,卻還是不愿意放他走。他真的太壞了,就像電視劇里的惡毒男配
兩人對視許久,他沒在段百歲臉上看到任何表情。他以為他這么說,段百歲會開心,會夸他,但是都沒有。
段百歲松開了抱著他的手臂,說“隨便你。”
男人下了床,打開門走了出去,昏暗的臥室里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左年伸手摸著后頸,那里已經被做了標記,他的歲歲哥,到底還是心軟了,對他盡了aha該有的義務。
他好愧疚,卻又舍不得這份溫情。矛盾的情緒反復折磨著他,讓他有點崩潰。他把臉埋在枕頭里,痛苦地哭出了聲。他覺得自己又蠢又壞,一廂情愿地禁錮著段百歲,毀了他的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門又被重新打開。
aha逆光而立,手里端著一個水杯,疑惑不解問“話都讓你說了,我也都依了你,為什么還哭”
左年抬起臉,胡亂地抹了兩把淚,扯著嘴角想像從前那般揚起笑臉,可唇角總是不受控制下撇,他撒謊道“醫生說,這是正常生理反應,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段百歲走到床邊,扶著他坐起來,給他喂了一點水。
待到他稍微平靜后,段百歲道“你昨天都聽到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