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弋冷聲道“幾千萬,我許弋虧得起”
“段董。”眼見許弋這邊行不通,容林把話頭又轉到了段言身上。
段言打斷道“我都聽我老婆的,況且早在霸凌事件發生時,我就跟你說過,不要再溺愛你那小兒子,但你還是想辦法把他保了出來,甚至還找人威脅我公司旗下的藝人,逼他和解。容林,你做事不厚道啊。”
辦公室門被打開,段百歲瞧著容林垂頭喪氣走了出來,他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很多,同之前在酒會上看到那意氣風發的樣子大相徑庭。
“aex,怎么不進來”許弋瞧見了站在門口的他,溫聲喊道。
剛剛還在大發脾氣的人,一看到他態度就會柔和下來,所以在段百歲眼里,許弋一直是最溫柔的oga,實在無法把他和外界傳的不近人情聯系起來。
段百歲推門進去,喊道“爸,小爸。”
段言點點頭,許弋繞過辦公桌走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說“這幾天,委屈你了。”
段百歲搖搖頭,他的父母愛人朋友都很相信他,他沒覺得多委屈。
而且許弋和段言一直在為他的事奔走,胡春會突然反水曝錄音,都是段言的手筆。
許弋更是為了他,中斷了和容創的合作,容創的流動資金幾乎都投了這個項目,如果許弋中途撤資,他們很有可能會面臨項目停滯,資金鏈斷裂的風險。
他知道這是許弋在為他出氣。
許弋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從來舍不得他委屈。
他這個小爸,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對他也很是溺愛。
“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就出去玩兩天,公司的事有我們。”許弋關切道。
段百歲“小爸,您可以出門了嗎醫生怎么說”
段言接話“醫生的建議還是最好在家,你小爸非不聽,我可勸不住他,兇起來恨不得撓人。”
許弋
“您不用擔心,這種事并不能打擊我,我沒那么脆弱。”段百歲寬慰他。
許弋嘆氣“你從小就這樣,也沒讓我和你父親操過心,我偶爾還是希望,你能像別的孩子那樣,叛逆一點,不那么懂事一點。”
段百歲笑“我的叛逆期早就過了。”
他在國外那些年,經常去飆車,做極限運動,段言和許弋并不知道,那就是他的叛逆期。
“對了,這件事年年知道嗎”許弋擔憂問。
“鬧得這么大,他不知道都難。”段百歲無奈道,“這些天他一直在安慰我,他很乖的,從來沒有懷疑過我。”
許弋點點頭“那就好。”
默了刻,許弋又問“那個具瀟”
段百歲趕緊澄清“我和他從來沒有私下單獨見過面,所以容錦說的,都是無稽之談。”
“看吧,我早說了,咱兒子有分寸的。”段言懶洋洋道,“他已經這么大了,做任何事都有考量,你就少操心一點,好好養身體,搞不好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做父親了,你還拿他當毛頭小子看”
“兒子再大,在我這里也是小孩。”許弋反駁。
段言“好好好。”
他邊應邊起身,伸手去摟許弋,道“你今天氣也出了,兒子也看了,事情也弄清楚了,待會兒能早點回去嗎”
許弋垂眼“嗯。”
出了許弋辦公室,段百歲照常去會議室開會。
結束時已經快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