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魚直奔傷者,摸了幾下確定傷情,掐訣釋放了一個聊勝于無并不專業對口的小云雨訣。
水滴落在地面,演武場石板縫隙中的草籽迅速萌芽暴漲至膝蓋高,傷者還是那副有出氣沒進氣的樣子,攤手說道,“沒救了。”
聽到簡魚的話,那位行兇者少年似乎松了一口氣。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過來看看的林妙妙同樣也是被圍觀群眾讓出一條路。
她走到里面,看到躺了一地的武館學員,再看把手搭在傷者身上的簡魚,愣了一下說道,“你干的”
“幾日不見,你見到我就只會說這個嗎”
簡魚剛和林妙妙解釋了幾句,在事發之時就覺得不對,拔腿去搬救兵的學員終于搖到了在武館分量比較重的一個人。
“大師兄”
“大師兄”
學員們一聲聲的招呼揭示了來者的身份。
因為有林妙妙的誤會在前,簡魚看到精義武館大師兄,頷首對他說道,“我也是剛到,尚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嗯,接下來就由我處理吧。”
“好。”
簡魚和林妙妙離開了。
她倆是交了靈石來武館學習的,沒義務摻和這些銀子學員搞出來的破事,簡魚愿意為傷者釋放一次法術,已經算是很有善心的表現了。
林妙妙臉上流露著回憶的表情,有些遲疑的說,“那個人”
簡魚問,“怎么了,你認識”
“不是,”林妙妙搖了搖頭,“我是說那個渾身都是血站一邊的打人者學員,他身上有一種我看著很不舒服的氣息。”
簡魚不解,“嗯”
林妙妙斟酌詞語,“看著很陰郁。”
“孤僻嗎”簡魚說,“因為不合群所以被欺負,然后和別人開片了”
“不,是陰暗,”林妙妙很肯定的說,“我看他的時候感覺陽光都不怎么暖了,空氣冷冷的。”
簡魚
她思來想去,“你是不是想說,他身上有一種戾氣”
“可能。”
簡魚捏捏下巴,“剛殺了人,身上殺氣重也很正常吧。”
她原以為自己對死人恐怖谷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結果林妙妙也有屬于自己的恐怖谷。
“我記得你之前殺人回來就像是剛從便利店回來一樣,身上一點殺氣都無,讓我沒有一點實感,”林妙妙想到,“也許是你轉世后保留的記憶更多,殺人對你來說只是一件小事,那個小男生顯然不能和你相提并論。”
林妙妙的視角頗為奇妙。
但簡魚知道她身上沒有殺氣的真正原因是她壓根兒就不覺得自己殺了人。
不過她還是回憶起理論上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身上的氣息也不禁陰郁了幾分,說道,“你要這么說的話,其實我第一次殺人后逃避責任自閉了很多年才重新回到人群當中,能正常的和別人說話。”
林妙妙側目。
照簡魚這么說,她這些年的進步大的驚人,從自閉掛機到一點殺氣都不冒砍瓜切菜,這種天資真是可怕x
有簡魚這個樣板在,她估計自己也不會那么容易克服殺人后的心理障礙,不能像小說主角說習慣殺人是生存法則嘎就習慣了,她前二十多年塑造的三觀根本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簡魚上個月其實是我第二次殺人x
林妙妙先天殺人圣體
簡魚聽著像會吃花生米的東西。
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開始相互喂招。
直到館主梁渠派人過來傳話,說是找簡魚有事,這才打斷了兩人的練習。
簡魚想著自己閉關結束是應該跟梁渠匯報一下,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