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從殯儀館離開時,就已經快九點了,許天是真沒想到寧隊他們這么敬業,居然一大早就抓到人了。
不過還沒確定嫌疑人身份,這么快就能找到嫌疑人
這也太神了吧。
她打量著車上的人,大夏天的,那人穿著外套不說,左手還一直縮在袖子里,顯然有問題。
她剛要上前,胡東氣得大罵那人“都說是調查,你這么心虛干什么”
那人帶著哭腔說“我哪兒心虛了,沒干過就是沒干過”
寧越也不廢話,他一伸手,也看不清碰觸到哪個位置,那人瞬間卸了力,像團爛泥一樣從車上被拉下來。
他哀嚎著“救命啊,真不是我”
許天挑眉,過去道“不是你的話,慌什么進去說清楚不就行了”
她說著打量那人左胳膊,“你的手受傷了嗎我看姿勢不太對啊。”
寧越皺眉,她什么意思覺得自己對嫌疑人太暴力了
還沒等他開口問,就見嫌疑人更慌張了,嘴唇都開始哆嗦。
寧越一愣,上去一把擼起嫌疑人的袖子,就見他手腕上好幾處抓痕。
許天看著那些傷痕,有些納悶,那具巨人觀的尸體她仔細檢查了,不但沒有外傷,也沒有任何打斗過的痕跡。
那位死者手指甲不算短,指甲縫里很干凈,如果他死前抓傷了人,就算被水泡過也會留下些許痕跡,可她并沒有提取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不過這一點也很奇怪,指甲都能弄這么干凈的男人可真不多見。
她好奇看著那人“寧隊,這是昨天案子的嫌疑人嗎”
寧越正眼神凌厲地瞪著嫌疑人,那人顫抖著說“我不是嫌疑人,我我就是看見他在河邊溜達了,我可沒殺人,這傷是我家貓抓的。”
許天笑了“是貓抓的還是人抓的都不需要檢測,肉眼就能看出來。當然了,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出份報告。”
她說著看了眼怒氣沖沖的胡東,跟嫌疑人說“我建議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兩位警官為了找你加班加點,都沒休息好,脾氣可不順啊”
寧越嘴角抽了抽,看她這熟練幫腔嚇唬人的樣子可不像新來的。
那人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可能腦子里閃過了十大酷刑,鵪鶉一樣縮了縮肩膀,也不再亂喊亂叫了。
寧越把人帶走前,叮囑許天“檢驗結果出來馬上通知我,你知道我辦公室在哪兒吧。”
許天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去了兩次都撲空了,她點點頭,“放心。”
說完她又指指嫌疑人手腕上的傷,“有需要可以帶他去法醫處找我。”
寧越謝過她。
不知是昨天的專業表現,還是剛才的幫腔,就連胡東對她態度都明顯好很多,“小許,怎么來這么早,食堂有飯,別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