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天還是有些疑惑,“既然他們的囚禁地在這里,那家屬院的房子里又發生過什么江二奎怎么會在墻上印上血手印”
寧越道“這些問題估計只有范大州兄弟清楚,走吧,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胡東開車直接把許天送回紡織廠家屬院,“你的東西我幫你放法醫處,太晚了,先回去休息吧。”
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許天也沒堅持,嫌疑人已經抓到,沒必要大半夜的加班。
她回到家時,老爸老媽的房間還亮著燈,她沒推門,在窗前說了一聲回來了,里邊馬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許天本想回自己房間,趕緊拿盆洗漱一下,何桂花披著衣服跑出來“又干嗎去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她壓低聲音,“天天,你這工作不能這么晚,沒尸檢吧碰沒碰那些東西你說要碰上點邪事,可怎么辦”
許天被老媽緊張的樣子逗樂了,“放心吧,我是警察,百毒不侵,怎么可能會碰到邪事兒。”
屋里老爸說話了,“趕緊讓天天洗洗睡,別廢話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她這工作得過陣子才能換。”
許天愣住,她立馬推開房門跟老爸說“爸,我工作挺好的,法醫處就我一個專業人士,以后我肯定升職加薪啊,你們眼光能不能放長遠點我把話放這兒,誰敢給我換工作,我就去舉報誰徇私受賄。”
許爸傻眼了,他從床上坐起來,打量著女兒的臉色。
發現她沒開玩笑,他就更震驚了,“不是,天天啊”
許天懶得解釋,對親爸媽說再多也沒用,他們總會用為你好的理由插手孩子的事,還不如直接耍賴。
她繃著臉威脅道“我是認真的,爸,你可別害人。”
何桂花皺眉拍她“你這孩子怎么回事你爸不是為了你好嗎”
“反正我話說明白了,我說到做到。”
許天說完立馬回了自己房間,進屋看到桌上用紗網蓋著的兩塊西瓜和綠豆糕。還有地上點著的蚊香,她又有點后悔,剛才是不是對爸媽態度太生硬了。
不過這種事就得提前說清楚,免得他們背著自己做些什么事。
第二天,許天一大早就去了局里,一是掛心案子,二是為了躲避爸媽,她得擺出工作狂的樣子,讓他們知道她喜歡這份工作,放棄對她的干預。
寧越跟胡天把范大州熬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才在辦公室桌上睡了會兒,這時他惺忪著雙眼剛想去食堂吃飯,就看到許天騎著自行車拎著早餐進了院里。
許天一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他們又熬夜了,忙問“你們是不是熬夜審了范大州招了嗎”
“沒有,他說他不知道什么墻縫,更不知道那房子下邊有地窖,什么嬰兒尸骨更是從沒聽說過。”寧越想到范大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由氣結。
許天問“為什么不接著套范小康的話呢”
寧越更氣了,“那傻子,那傻孩子心大得很,到點就要睡,睜著眼睛坐著都能睡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