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想到地窖入口的那些棉被,不由狐疑道“小孩子的哭聲很尖銳,還沒法控制,那附近從來沒人聽到過嗎”
范小康一樂“可能哭聲從地底下傳上來變了音,隔壁的老太太以為是母貓發情,天天追著野貓打,我聽到過她抱怨,說沒到春天呢,這貓是瘋了嗎不過范大州也煩孩子哭,買了安眠藥,一次給孩子喂點。”
寧越忍不住道“他就沒想過把孩子抱上來養可以說別人扔到自家門口的,或者說在河邊撿的,畢竟是自己兒子啊。”
范小康皺眉看著他,“他又不傻,萬一被警察順藤摸瓜,找到地窖,他還要不要活那孩子也很慘,后來大點了,安眠藥居然不頂用了,范大州就割斷了孩子的聲帶。”
許天張張嘴,想罵什么,還是忍住了,她是警察是法醫,她得專業點。
寧越問“割斷聲帶后有沒有后續治療那孩子不會因為受傷沒及時救治才去世的吧”
“不是,是被小喬掐死了。我把孩子送回去,讓她放心,以后都不會哭了,她傻了一樣問我為什么我也說不清就走了,第二天再去,發現她把孩子掐死了。范大州氣壞了,對這孩子他可能還是有點感情的吧。”
許天冷冷道“他不會對任何人有感情,那是屬于他的戰利品,他不允許別人越過他處置。”
“反正孩子死了,小喬也瘋了。其實我挺理解小喬的,一想到自己兒子,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還是個啞巴,誰也受不了啊。”
范小康說著擦了把不存在的眼淚,眼眶倒是有點發紅,“警察同志,我真是越說越覺得范大州不是東西,可我當時太害怕了,就像你們說的那種小白鼠一樣,哪怕自己有了能力,能出門了,也還是不敢跑啊。”
他滿眼誠懇“反正都是我助紂為虐,讓我坐牢我也沒怨言。”
許天挑挑眉,覺得他的話水分很大,他這個幫兇沒準很樂意,很享受。
有了這些受害者,范大州不會再打他,還讓他當幫手,他沒準樂在其中。
寧越長嘆一聲,轉頭看了許天一眼。
許法醫不是專業刑偵人員,又是剛畢業的新人,讓她來審訊,聽這么多惡心黑暗的事,怕是心理沖擊太大,萬一再有了心理陰影就不好了。
他干脆道“小許,你先休息一下,換胡東和小廖進來審細節。”
許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見他說暫停,不由皺眉“寧隊,還沒審完呢,小喬又是怎么死的三個女孩的尸骨扔去哪兒了,米鳳仙又是怎么回事還有江二奎是怎么摻和進來的,都得趁熱打鐵問出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