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靜脈是暗紅色,雖說噴到地上,顏色會跟在體內時有變化,但還是能看出來。”
見小李搜集回了血液標本,許天干脆道“還是做下檢測吧。”
“能測出是靜脈血還是動脈血”
“當然了”
兩人忙碌起來,夜漸漸深了,刑偵隊那邊,寧越也在忙碌著,各派出所打來電話,都沒找到崔東鳳和老楊的蹤跡。
至于鄭小冬的蹤跡,因為是刑偵隊先到周州家里問了他的工作地點,才打電話到省城請他們幫著查,所以那邊的消息來得最晚。
省城那邊說,周州只是去單位報了到,之后有三天安家時間,也就是說他沒在單位,甚至可能沒在省城,鄭小冬去省城找男朋友的事也可能是假的。
小謝悄悄跟寧越說“周州的工作就是那位主任介紹的,也不知托了什么關系,但鐘主任其實跟鄭小冬家還有崔東鳳家都沒親戚關系。據說鄭小冬叫他叔,經常去他家吃飯。”
寧越嘆口氣,在案情板上把周州和鄭小冬加上,還在鄭小冬名字后邊畫了個問號,沒寫名字沒寫姓氏,但大家都知道那代表的是誰。
他們又把崔東鳳家拍的照片都貼出來,重點分析崔東鳳臥室的痕跡。
小謝說“這攤血跡在床邊,而這間臥室里最明顯的是方小玉的腳印,床邊也有很多,她甚至踩到血跡后在這里原地轉圈,她孫子小寶的腳印在門口最多,我懷疑她可能是把孩子放到門口,走過來查看血跡”
胡東道“查看血跡的話,應該踩不到啊,知道出事了,誰還會在那里踩著血轉圈這更像是驚慌之下踩出來的,不知所措了,只能在原地叫喊,這位方阿姨確實挺喜歡跺腳喊叫的。”
寧越看著那幾張血跡照片,總覺得很奇怪,“打電話給法醫處,把小許跟小李喊過來一起開會。”
結果胡東剛要拿話筒撥號,許天先打過來了,“寧隊呢我想申請一下去老楊家采集他的dna。”
寧越直接按了免提,“小許,你以為地上那攤血跡是老楊的”
“雖然不確定,但可以先排查一下。寧隊,怎么說呢我分析這可能是男性陰莖在勃起狀態下被割傷,留下的血跡。”
聽到許天的話,辦公室里的男刑偵員們瞬間都覺得胯下一涼,再看血跡照片時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寧越回頭見自己這些平日里彪悍無比的兵們一個個花容失色,不由樂了,“你們怕什么”
胡東夾著腿沖著座機吼“小許啊,這種話說婉轉點嘛,或者讓小李來,你這小姑娘還挺挺豪爽。”
他本來想說挺不害臊,可馬上想到許天會懟回來,甚至嘲諷他幾句,忙半路改了口。
只聽許天笑道“法醫也是醫生,對于醫生來說這些都是人體器官,沒什么不好說出口的。”
寧越又樂了,這姑娘還真是牙尖嘴利,想跟著查案就說法醫也是警察,現在又成醫生了,不過她好像也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