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笑了“我都是個旁聽的,怎么做得了主,你厚著臉皮賴在刑偵隊不就行了。”
小李哈哈笑,“原來是這樣受教了”
他一高興手舞足蹈地去開門,幅度有點大,碰掉了門后墻上的日歷,許天過去撿起來,剛要掛回去,突然發現案發那天的那頁日歷被撕掉了。
“日歷撕掉了一頁。”
日歷可能撕得很靠邊,不拿起來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小李不解地看著她,“你沒用過這種日歷我都是用一頁撕一頁,越用越薄,也就知道這一年快到頭了。”
許天把日歷翻過來,“可前邊的都沒撕啊,是翻過來的。”
“哦,像我奶奶那種節儉的確實會留著,還會用這東西做成蝴蝶狀的門簾,你沒見過吧。”
許天對小李跳脫的思維有些無奈,“別打岔,我在說正經的”她說著把日歷一頁一頁往前翻,大部分沒撕掉,有撕掉的地方她就把旁邊的那頁折起來做記號。
小李剛才只想著跑去刑偵隊蹭聽審訊,這時才反應過來,這本日歷可能也是線索。
他馬上正經起來“撕掉的應該是標記吧,難道案發那天崔東鳳家有重要的事”
許天指指二月十二日上印出來的痕跡,“不一定是日期,他們有可能是想用日歷紙做留言條,這上邊寫著我去商場排隊,不吃飯。方小玉說崔東鳳愛去商場,這應該是她留給婆婆的。”
小李湊過去一看,應該是有人用二月十一日的日歷紙寫了這句話,這種日歷本紙張都很薄,圓珠筆透過上一頁留下了痕跡。
那痕跡并不是完整的一句話,若隱若現,但許天只根據能看出來的筆畫,便拼湊出了最有可能的一句話。
小李也不由佩服。
兩人忙把撕掉的這些都查了一遍,大概有十幾處,只有兩處留下了痕跡。
小李把日歷本掛回去,又拿著筆做示范,“留下痕跡的應該是在墻上直接寫了,然后把這一頁撕下來。其他的是把紙撕下來再寫,所以沒有任何痕跡。可惜了,案發那天的應該是撕下來再寫的。”
許天也嘆口氣,“是啊,如果也留下筆跡就好了,不過就算沒有,咱們也可以知道崔東鳳給方小玉留了言,方小玉可沒說這事啊。”
兩人雄赳赳氣昂昂回了刑偵隊,到隊里已經晚上十點了,好幾個人趴桌睡著,寧越見這么熬著不是辦法,再說也不可能半夜去查,干脆讓他們先回去休息。
見許天跟小李回來,他忙道“太晚了,趕緊回去睡吧。”
許天把裝在證物袋里的日歷本遞過去,興奮道“寧隊,我跟小李不虛此行。”
小李馬上驕傲道“沒錯,不虛此行”
寧越雖然壓力大,但還是被兩人逗樂,他接過袋子,笑道“喲,看
來這是有發現行啊,立功了”
許天也不是第一次發現線索,她到底穩重些,小李那嘴角根本壓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