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看清臉,只說身高和衣服像。而且從時間上來說,應該是他,因為別的地方都沒人動,只他從第四排中間擠了出去,一直沒回來。”
寧越一邊說著一邊在看許天的檢驗報告,看完后他起身站到案情板前“目前線索不多,小許已經確認那根鐵絲就是兇器,可怎么模擬也想不出,他一個人到底怎么才能把脖子上割出這種傷痕。”
小謝道“也就是說這不是意外,是謀殺那可麻煩了,三個工作人員都在里間,廁所當時應該沒有其他人吧。”
小廖卻道“怎么確定沒有其他人大家一蜂窩地往外跑,兇手自然也可以跟著人流跑出來啊。”
大家一齊點頭,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了,這場電影一共賣出去三百多張票,在胡東那里登記的才不到一百人,大部分人都跑了,就算想一個個查,都沒處找去。
許天道“廁所里尿漬水漬不少,腳印凌亂,雖然提取了幾枚但我覺得參考價值不大。但廁所門上和電燈泡上的指紋提取下來了,可以搜集這些人的指紋對比一下,我覺得這里邊有兩個人最可疑。”
“你說那兩個看著你做人工呼吸的”寧越道。
“沒錯那個白襯衫話太多了,還特別夸張”
寧越“他叫衛正平,是話劇演員,也許是職業病吧。不過那個叫曹旺的廳管員確實很可疑,這里邊他是最緊張的。”
他說著抬腕看看表,“晚上也不能出去排查,我叫食堂送了飯,一會兒咱們吃了,先連夜審審這兩個,小許要不要跟著”
許天聽見這話,又驚又喜,上次寧越讓她只做法醫,她以為這次提取了指紋就沒她事了。
“當然要跟了,明天我還想去走訪一下衛正平的親戚朋友,他平時生活中也這么夸張嗎總覺得他是心虛才會這么多話。”
這時食堂工作人員把飯送過來了,寧越道“明天再說明天的,先吃飯吧。”
食堂雖然是大鍋飯,但味道不錯,三個菜,一葷兩素,還有米飯跟饅頭,一個蛋花湯。許天覺得起碼比自家老媽做得好吃,以后可以多吃食堂。
其他人在跟別的案子,這邊人手不夠,等吃完飯,寧越干脆讓許天跟小廖去審衛正平,自己帶著小謝去了曹旺
的審訊室。
至于影院經理跟另外兩個工作人員,目前看來嫌疑沒那么大,先分別看押起來。
小廖進審訊室前本想叮囑許天幾句,可想起上次她跟寧隊長一起參加過審訊,還是忍住了,只道“你配合我就好。”
許天乖乖點頭,結果兩人一進去,衛正平就緊張地看向許天,法醫同志,我能走了嗎我不是都跟你們說了嗎我就是倒霉啊,我好心去扶那人,結果自己惹了一身腥唉,還不如膽子小點。℅”
許天道“是啊,你要不就膽大到底,哪怕救不了人,幫著護住現場也行啊,可你膽大的去扶了他一下,又轉身跟著其他人一起跑了,這不奇怪嗎”
“奇怪什么啊我做好事的前提是不給自己惹麻煩,才伸手扶他。可我看大家都跑,自己也害怕了,自然就跟著跑了。”衛正平十分委屈,“早知道我就不該多事啊”
小廖攤開筆錄本,輕咳一聲,開始了正規詢問,“姓名”
“我不是早就跟你們說了嗎這天都黑了還不讓我走,真把我當殺人犯了嗎你們別太過分,我的媽啊,難道你還想讓我賭咒發誓嗎”
“這里不需要賭咒發誓,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就好,別說廢話。”
小廖板起臉來還是很嚴肅的,衛正平不敢再啰嗦,只得重新報了一遍姓名、工作單位、家庭住址。
“為什么去看電影”
“想去就去了啊我聽別人說特別恐怖,特別好看。”
“誰跟你說的”
“同事啊”
“哪個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