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板笑呵呵的,也沒阻止,他瘸著腿把人送到門口,還問寧越“這小姑娘真是法醫咱們局里可越來越全活了,不過她能干什么見著尸體不會往你身后躲吧。”
許天心里翻個白眼,對田老板的好印象瞬間消失。
寧越正色道“老田,你這就小看人了。我剛不說了嗎人家又專業又機靈,別說見著尸體,見著嫌疑人她都敢往上沖。剛那位在電影院休克,要不是她在,可就兇多吉少了。”
田老板見他評價這么高,更好奇地打量起許天。
許天已經推起自行車,“寧隊,走吧。”
她沒回家,直接跟著寧越回了局里,到門口兩人停下車,她才問“寧隊,那位田老板是怎么離開刑偵隊的你們還把那里當據點,看來很信任他啊。”
寧越苦笑“他的事一言難盡有空再跟你細說。總之我們以前都是兄弟,經常在老田家聚餐,后來他在附近開了面館,胡東就說那是我們新據點。不過我看以后還是少去得好,更不能在那里談案子,走了就是走了,咱們隊可沒有編外人員。”
許天聽出端倪,皺眉道“寧隊,你是今天才有這種感慨的或者說你是今天才突然不信任田老板了發生了什么事”
寧越卻還是那句話“一言難盡,也不是不信任。先別問了,該說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
許天都快好奇死了,到底有多一言難盡
“難道他也是同性戀”
寧越嚇了一跳,慌忙擺手“絕對不是他的事有些復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咱們先專注眼前的案子吧。”
兩人一起上了刑偵樓,胡東跟小謝小廖都沒走,見她又回來了,小廖朝她豎起大拇指,“行啊,小許,越來越像咱刑偵隊的了,居然主動回來加班。”
小謝道“什么叫像啊,她就是”
胡東關注點很是不同,“小許,你怎么多買了一份給誰的”他說著還朝寧越臉上瞅。
許天不解其意,直言“本來要帶回家,遇上寧隊就回來了。”
她說著拿出那份炒餅放中間“大家當菜吃吧。”
小謝歡呼起來,上去就是一大筷子。
小廖大方地給大家分蒜瓣。
胡東要的是油大的那份,他也不拿飯盒,慢慢打開塑料袋,問寧越“寧隊,你安排小婁他們去跟誰了”
“宋永明。”
寧越剛才沒回隊里,他在附近找了公用電話打給另一組人,讓他們到面館附近等著,繼續跟蹤宋永明。
胡東一聽這名字,不由愣住“那個犯病的他怎么了跟案子有關”
“還不確定,小許發現他在附近鬼鬼祟祟,又跑去老田那里吃飯,順便查查吧。”
胡東看了眼許天,見她不緊不慢地吃著面,就問“怎么個鬼鬼祟祟”
許天描述一遍,又道“反正咱們這邊沒進展,順手查一下,萬一有新線索呢。”
可惜沒多久,小婁他們回來匯報,宋永明直接回了家,再沒出來過。
許天有些失望,難道宋永明只是恰巧跑來附近難道他喜歡戴帽子且一直都這么畏畏縮縮,看起來鬼祟但并沒有異常。
小婁問寧越“需要派人蹲著嗎還是明天接著跟”
寧越看看表,嘆口氣“明天再說吧。”
已經很晚了,許天回宿舍休息時,腦子里還在重建著電影院里的案發現場。
在學校時,她覺得只要能找到痕跡就能鑒定出一切犯罪行為,等真實接觸到各種案子,才明白沒那么簡單。
現在她推斷有人用手持工具借力,造成了楊成的死亡,可什么樣的工具,那工具現在又在哪兒
許天打開臺燈,坐到桌前,畫出電影院座位圖,又畫出她通過痕跡推測出的作案工具,看來看去,還是沒有眉目。電影院的所有桌椅犄角旮旯,甚至里外的垃圾桶都翻過了,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