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寧越道“這么丟臉的事,他也沒必要撒謊。走吧,去聽聽曹旺又要怎么辯解。”
曹旺被熬了一晚上,現在眼神呆滯,坐著都能睡著,可他不能睡,頭頂的燈跟探照燈一樣,眼睛閉上更覺得晃眼,旁邊還有人反復問一些問題,眼圈青紫,腦子里嗡嗡的。
見許天跟寧越又回來了,他想起一晚上的遭遇,眼里不由露出些許恨意。
許天發覺了他的情緒,但并不在意,直接問“認識田志嗎你們在男科門口遇見的,他發牢騷說自己的病很麻煩,被你聽到,你還給了他一百塊錢。”
腦子已經半睡半醒的曹旺瞬間就清醒了,“什么我什么田志我不知道他是誰,從來沒聽過這名字。”
寧越道“我們要是沒查清楚,怎么可能跟你提他你花一百塊錢讓一個患病的人跟你男朋友發生關系,就為了讓他傳染梅毒對嗎”
曹旺皺眉,滿眼不可置信,“那傻子什么都說了媽的,我讓他發過誓,他當時還說這么丟臉的事,就算親娘都不能說,他怎么會告訴你們。”
許天道“因為我們是警察,他牽涉進案子里,為了擺脫嫌疑,自然會全盤托出,不像你,一口一個無辜,真無辜嗎”
曹旺厲聲道“我本來就是無辜的,我沒撒謊,我只說沒殺過人,沒說干別的啊人確實不是我殺的沒錯,那傻子是我雇的宋永明想帶我多認識幾個人,我沒去,他自己去了,我跟蹤過他,他離開我快活著呢,跟別人在一塊了,居然還來找我。他不是騷嗎不是離不了男人嗎我就幫他找一個他不是說亂搞不會出事嗎我就叫他看看到底會不會出事他自己不檢點,愛亂搞,怪得了誰當時他要不樂意可以讓那傻子走,可他反而興高采烈地夸我,說我終于想開了,那我就讓他嘗嘗滋味吧。”
寧越問“所以你安排田志,只是為了報復宋永明”
“沒錯不行嗎不只他,跟他濫交的人最好都得這病他們自找的我可沒強迫他們”
許天感慨道“你裝得挺像啊,一開始我們跟你說宋永明有傳染病時,你還假裝嚇到。”
曹旺冷哼一聲“這些事說出來,只會讓你們更瞧不起我們這些人,所以我本不打算說,再說跟殺人案又沒關系。我只做了這一件事,我沒殺人,更沒叫宋永明去看電影總之不管是被殺的還是嚇死的都跟我沒關系。你們哪怕熬上一年,我也還是這句話。”
雖然他神情憔悴,滿臉決絕,但許天有前車之鑒,還是不太敢相信他的話,倒是寧越出了審訊室就道“我覺得他這次應該沒撒謊殺人的不是他,那就只有一個嫌疑人了。”
他說著嘆口氣“沒想到案子居然得用排除法才能鎖定真兇,真就一點證據都找不到他作案時戴著手套,扔到哪兒去了怎么什么都找不到”
胡東指指許天“小許倒是一開始就認定衛正平才是殺人兇手,而且是很典型的殺人犯,殺了人會回到案發現場。”
小廖有些疑惑“其實昨天我就想說,要是衛正平殺完人又把東西放回去了,那大家看不到他嗎當時死者楊成正摔在熒幕前,可我們問了半天也沒人知道。”
寧越說所謂燈下黑,當時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恐怖片上,等死者出現又去看死者,自然忽略了蹲下身安裝擋板的衛正平。”
許天解釋道“對啊,而且電影一開場,電影院里的燈都會滅掉,光會隨著熒幕上的畫面變化,也許衛正平出現時,熒幕下很黑。”
說著說著,她突然想起什么,“寧隊,我懷疑這部電影衛正平應該不只看了一次。”
寧越道“他肯定去過電影院很多次,不然怎么能想到用現成的鐵絲和擋板來做兇器”
“對啊,尤其是這部恐怖片,他應該看過多次,所以才能無聲無息,不被人察覺地把楊成殺了,不管是觀眾還是曹旺這個廳管員,沒有聽到一絲動靜。”
寧越“你是說衛正平會趁電影最熱鬧的時候殺人,然后又趁熒幕下漆黑一片時,跑過來把擋板放回去。”
見許天點頭,胡東道“那又怎樣咱們現在需要的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