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和許天都拿出警員證遞給她,她很認真地一一檢查后,又遞還給他們。
“刑偵隊的找我有什么事”
許天直接拿出孫春苗的照片,“你認識她嗎”
呂老師看見照片,愣了下,“認識啊,我剛來學校時教過她,不過沒兩個月她就退學了,我記得我還跟著班主任去家訪過。只是高中不是義務教育,也不能強迫,勸了勸就回來了。”
“你教過她”寧越驚訝道。
“我幫一個懷孕的女老師帶過兩個月課,孫春苗很聰明,我對她印象挺深的。”
許天忙問“那她退學后你們有沒有聯系過”
呂老師點頭“聯系過后來我在學校外邊遇見她,她說她沒結成婚,想回學校,我說替她想想辦法,結果再聯系她時,她已經出去打工了。我還找到她打工的地方,你們猜她在做什么工作”
許天看她一臉鄙夷,不由嘆口氣“她是被她爸媽逼迫的。”
“被逼的她都多大了自己一點主見都沒有嗎不會跑嗎不會報警不會去找村干部哪怕找學校,學校也會幫她。我都找到那里了,她說她是自愿的,那誰還能管得了她”
雖然時過境遷,但呂老師提起這些事,還是十分生氣,“孫春苗就是自甘墮落,我罵了她幾句就走了,下樓時還碰上不長眼的男人騷擾我,真是晦氣”
寧越看了許天一眼,微微嘆氣。得,線索又斷了,呂老師確實去過,也確實跟這案子無關。
不過兩人還是詳細問了她跟孫春苗接觸的過程,呂老師有問必答,時不時罵幾句孫春苗,很是怒其不爭
她只在出租房見過孫春苗父母,還有就是嘴賤的嫖客老楊,不過她確實已經忘了老楊長什么樣子,只說是個很猥瑣的男人。
許天又問起她曾經去家訪的事,“你覺得孫春苗家氛圍好嗎她說她父母以前對她很好。”
“好不好的,我也說不上來,反正一般人家的家長,要是知道孩子有學習的腦子,砸鍋賣鐵也得供啊,可她家不一樣,她爸說一個女孩子,學再好也沒用。她媽說考什么大學,到時候跑遠了,夠不到。我覺得這對父母都很自私,一點也不為孩子考慮。當然了,孫春苗也夠傻的,為了個混子居然輟學了。”
寧越皺眉“混子她對象好像有工作吧。”
“工廠流水線的,好像還不是正式工,你管那叫工作孫春苗明明可以有大好前程,就是太蠢了”
呂老師看不上流水線的工人,對孫春苗的選擇十分不解。許天倒是見過不管不顧的戀愛腦,只要兩人能在一塊,天崩地裂都不管的那種。
如果
對方值得托付,也許還能有個好結果,可孫春苗這種,太讓人惋惜了。要真像呂老師所說,她本有機會求助,卻自甘墮落,那誰也救不了她。
寧越見沒什么問題,跟呂老師道謝,“麻煩你了,要是能再想起什么,記得找我們。”
呂老師看著不太好說話,但十分配合。
李主任聽說她給孫春苗代過課,十分驚訝,他跟寧越說“你看這事鬧的,我可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我當時沒帶他們年級,是真不清楚。”
寧越自然沒懷疑他,這都好幾年了,再說孫春苗也不是在學校出的事。
許天跟寧越離開學校時,回頭看了眼,見二樓白影一閃而過,像是剛才那位呂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