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什么手啊都說了這就是個誤會。”
呂新說話滴水不漏,就是寧越跟胡東這種老刑警也沒能套出話來。
許天道“我看她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還不如去見見她那位表哥,先弄清楚她到底為什么非要給他翻案。”
胡東說“我看了他們的案卷,沒發現什么問題。孟檢察官不是已經說了嗎這個呂新只是根據親疏遠近來判斷該怎么做,她覺得她很懂法,很正義,其實目無法紀。”
許天還是想去見見,寧越道“你直接聯系孟浩,讓他幫忙安排,我跟胡東再接著審。”
孟浩自然樂意幫忙,不過去監獄見犯人,手續繁瑣,許天雖然是刑偵隊的,但并不是該案的經辦人,就更麻煩些,直到下午四點多,才拿到通行證。
孟浩怕許天害怕,正想安慰,想起她匆匆向自己跑來的樣子,又笑道“天天,你面對尸體都不怕,面對犯人應該更不會怕了。”
許天無語極了“都關起來了,有什么好怕的”
“不過我怕你會失望而歸,朱達的案子沒什么出入,他自己都認了,甚至覺得十三年已經是他僥幸。”
“你沒讓他勸一下呂新別再鬧了嗎”
“勸了,可勸不住啊,呂新真的很固執,認準的事,輕易不會妥協。還是那句話,遇上好事,這叫持之以恒,可現在她就屬于狗皮膏藥只是我真想不到她會對我動手,要不是你跟寧隊及時趕來,估計我現在已經躺進你的解剖室里了。”
許天笑了,“電死的身體特征明顯,一般不需要解剖。”
孟浩一噎,哈哈道“也對”
兩人說著話已經到了監獄的會面室,除了沒有晃眼的大燈,布置得跟市局的審訊室差不多。
朱達被帶進來時,還沖孟浩笑,“孟檢察官,我都判了,你還來看我”
孟浩“是因為你表妹呂新的事。”
“啊她又去麻煩你了我上次都跟她說了,十三年而已,頂一條人命夠本了,再說不是故意的,人也是我打死的,我不冤啊,她怎么還折騰”
孟浩也沒多說,只介紹了許天“是這位市局的許同志有事要問你。”
“市局”朱達詫異地看了眼許天,慌忙道“許同志,小新不是壞人,她就是愛鉆牛角尖,你們不理她就行了,可千萬不能抓她啊”
孟浩剛想解釋,許天按住他的手,淡淡對朱達道“她已經被抓了,不是因為你的案子。”
“啊她她又她殺了誰”朱達結結巴巴地問。
許天笑了,“你剛才說又你想問她又殺了誰她以前殺過人對嗎”
“沒有
沒有”朱達慌忙擺手,手上的手銬碰撞,他又皺眉揉揉手腕,無奈道,“我沒說又,我是說她有有時候很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