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錄里。”
田元凱嘆口氣“老胡跟你們說的唉,我就是心疼孩子,父親不明,母親殺了他外公外婆,你說一個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孩子多可憐吧,我當時確實動了惻隱之心。可我真不知道孫春苗已經存了尋死的心,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答應她照顧孩子,沒準她有點念想,會等到審判的時候。”
他眉頭緊皺,看看許天,又看了眼寧越“你們不會以為是我逼她自殺的吧我何苦呢你們可以看下筆錄,她這種情況就算是死刑,也可以申請一下,等孩子過了哺乳期再執行,可她直接說把孩子送去孤兒院,我想那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赴死準備,自殺或是等候死刑對她來說沒區別。”
許天語氣沉重“從筆錄來看,孫春苗并不喜歡被父母控制賣淫,對這件事一直很有羞恥感,她恨極了父母,才會把他們分尸,如果不是被逼的,她應該不會用自己的褲子自殺。對女同志來說脫掉褲子只穿內褲是很不體面的事,更何況是在尋死時,死后會被拍照被人碰觸,可她很決絕地要自殺,而不是等待死刑。田老板,這兩者區別很大。”
田元凱嘴角微挑,露出一絲冷笑“所以呢你們覺得她不可能自殺,甚至懷疑是我動了手腳可我為什么要逼死她”
寧越“沒人說你要逼死她,我們正在查舊案,發現你曾經跟她有過筆錄外的交談自然要問清楚,除了那次托孤,孫春苗還有跟你說過別的嗎”
“我記不太清了,是不是連坐下吧,要不要喝水這樣的話都加上”田元凱語氣有些不屑,顯然不想再配合了。
寧越早就預料到問不出什么,只是賀局讓拖住他,自然有別的用意,“別急,慢慢想,要是能想起這些話,也一并記錄下來,總之你別管有沒有意義,能不能幫上忙,能想到的話都記下來就對了。”
許天遞了紙筆給田元凱,就想跟寧越先出去。
田元凱卻起身道“老寧,你這是什么意思真把我當犯人審了”
寧越指指他的手,“又沒上銬子,怎么是當犯人呢你買的車票是明天,今天還有半天時間,急什么再說就算晚了,也沒關系,我讓老胡幫你改簽或退票不就行了損失都由咱們刑偵隊承擔。”
“那可不行,我明天必須得上車,你們到底要查什么我一次性跟你們說清楚不行嗎”
許天挑眉問“田老板,你去深圳是創業,又不是找好了工作約好了入職時間不能耽擱,晚幾天有什么關系你為了給局里同志送飯,經常關門耽誤生意,應該是很支持局里工作的啊。現在只是耽誤兩天,還會賠償損失,你不應該排除萬難,好好配合我們嗎”
田元凱一時語塞,打個哈哈,“老寧,你們這法醫管的事還真多啊,伶牙俐齒的,我也不是不配合”
“那就好,你先寫著,一會兒我叫人給你送飯”寧越打斷他的話,直接招呼許天出去了。
田元凱聽著門重重關上,臉上神色陰晴不定。
外邊許天見寧越安排了人守
著,不由問他“賀局到底怎么說的”
寧越嘆口氣“大概涉及到跟他平級的人了,他不好說也不好處理,先讓我把田元凱控制住,估計要趁這次大練兵大家不防備時,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