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聲思考了一下,覺得太過于麻煩,于是迅速的放棄。
然后又喝了一口生姜煮可樂。
終于等到演唱會開始,臺子上開始有音樂聲。
徐頌聲掏出望遠鏡看,找了好一會兒,才在那幾個打扮和燈光一樣花里胡哨的少年人里面找到周澄午。
今天晚上沒下雪,但天氣還是很冷,又在室外。
舞臺上表演的少年們卻穿得很少,好像是刻意的要在這種地方展現出一種年輕蓬勃的力量打歌服是短袖和破洞牛仔褲,一樣的衣服,周澄午穿著卻很顯眼,不管是身高還是外貌都很顯眼。
他抱著那把貝斯,站在隊伍稍微后面的位置,腦袋往下垂,劉海落下的陰影恰好遮住眼窩,顯得不似之前見面時那般開朗。
只是周澄午那張臉過于圣潔,以至于這樣帶點沉默的神色也流露出一股神愛世人的悲憫,而絲毫不讓人感覺到陰暗。
他彈貝斯彈得也漫不經心,黑色撥片被捏在瓷白手指間。
神情上過度的散漫,使得他彈貝斯的動作看起來不像是在表演,更像是神官在撥弄一搭贖罪券。
贖罪券是宗教為信徒準備的特產,帶有神話性質的欺騙與掠奪。
但因為地位的差異,人與神的天塹所以贖罪券的欺騙掠奪是一種高高在上理所當然,又帶著悲憫憐惜意味。
就像現在擺弄貝斯的周澄午。
他和整個燈光花哨詞調吵鬧的舞臺,存在有一種片場錯亂的格格不入。
周澄午沒有騙她,末尾他有一段三分鐘的獨奏。
其他隊友停手,但沒有換位置,站位靠后的周澄午撥弄貝斯,曲調清晰的贊歌從他指尖傾瀉而出。
剛好這時候燈光轉換成紅綠色燈紅酒綠的夜色有混亂而隱約的信息素氣味。
唯獨贊歌的曲調圣潔悠長,令原本吵鬧的廣場都變得寧靜了些許。
彈著贊歌的周澄午身體往后傾斜著,低垂眼睫,很晦暗的光流轉過他面龐。
他穿的短袖是圓領,不像上次有羽絨服外套遮掩。
徐頌聲看見了他脖頸上那條黑色的,大約有兩指寬,乍一看好像是choker一樣的頸環。
那是aha和oga獨有的抑制環。
每個身體年紀已經達到性成熟的aha與oga都必須戴上它,以此來警告其他人自身的危險性。
性成熟的aha和oga會開始被信息素干擾,會在情緒波動時不受控制的釋放信息素,會有發情期和筑巢期。
會在信息素影響下變成無緣無故攻擊別人的瘋子。
徐頌聲初一的時候上過學校組織的信息素科普教育講座。
老師說過,beta雖然沒有發情期,也不會被信息素擾亂大腦。
但是遇上等級過高的aha或者oga釋放信息素過度,beta會直接被信息素致死。
三級以下的信息素都屬于安全范圍。
不過,現在連三級的aha或者oga都已經非常少見了,三級往上的更不會居住在這種二線城市。
信息素致死案件也大多出現于a與o兩種性別的信息素沖突種,幾乎沒有beta什么事。
贊歌結束了,徐頌聲收好望遠鏡,心想不知道他是aha還是og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