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筆直的脊背逐漸散漫下來,人往椅子上一靠又坐了下去。那束紫菀的陰影恰好倒投在周澄午胸口和肩膀,他說再換一個時臉上還掛著光明到沒有一絲陰霾的笑。
爽朗過頭了,像那種爽朗型的漂亮瘋子。
徐頌聲原本只是隨意看他兩眼。
就像跟人說話時總要看兩眼說話的人那樣隨意。
忽然間,她目光停駐在周澄午搭著椅背的手上。
周澄午有雙漂亮的手,漂亮但并不嬌氣,之前在簽售會上的時候,他和徐頌聲十指相扣,徐頌聲摸到過他掌心,不是完全嬌嫩的類型。
在便利店,她被信息素泡得半昏迷時,感覺到了信息素的主人掐著自己的臉。
那人的手似乎也是比較骨節分明的類型,而且掌心也有繭子。
徐頌聲向他伸出一只手“把手給我。”
周澄午歪了歪頭“牽手是簽售會福利喔”
徐頌聲不語,改為向他勾了勾手指。
于是周澄午飛快的改變了主意“不過姐姐喜歡的話,隨時都可以。”
他飛快的把右手搭上徐頌聲掌心盡管并不明白徐頌聲為什么要這么做,但還是高高興興的照做了,笑容燦爛得讓人錯覺他身后有一條尾巴在飛快的搖。
少年人個高,骨架也足夠舒展,手掌攤開后搭在徐頌聲手上,輕易的便覆蓋她整個手掌。
他的掌心很熱,蓋住徐頌聲的手后還有余地,長出來的手指搭上徐頌聲手腕。
隔著一層單薄的皮膚,底下是少女青藍色血管和平靜規律的脈搏,全被周澄午指尖壓住。
他手指上有一些分布不勻的繭子,但掌心只是結實,卻并沒有厚繭。
只是,不知為何,在這個瞬間,徐頌聲感覺到了一點氣氛上的微妙。
但偏偏周澄午笑容坦蕩,眼眸清澈,那張過于圣潔漂亮的臉,讓人無法聯想任何負面情緒。
于是徐頌聲只能將那點氣氛上的微妙歸結于aha自身的壓迫感。
正如柳嘉曾經和徐頌聲抱怨過的aha是一種不管自身性格如何,只要靠近就能透出一股掌控欲的討厭生物。
周澄午“要玩什么黑白猜打手心姐姐想贏還是想輸”
他滿臉躍躍欲試,看起來真的很想玩的樣子。
徐頌聲沉默片刻,反省了自己五秒鐘。
會覺得周澄午是那個教堂騎士的自己,是不是腦子被信息素泡壞了
教堂應該不收弱智當騎士。
她反手拍到周澄午手背,回答“是打手背好了,我打到你了,我贏了。”
周澄午“啊”
徐頌聲“輸的人回去上班。”
周澄午瞪大眼睛“怎么可以這樣”
徐頌聲想了想,補充一句“你如果出去的話,可以把窗臺上那束紫菀也帶走。”
剛剛還不情不愿的周澄午,立刻就變得情愿了。
他讓徐頌聲好好休息,自己飛快的抱起那束紫菀;不同于抱著花要送給徐頌聲時的小心翼翼,周澄午拎起那束紫菀時姿態就要隨意的多,直接倒著拎。
他姿勢過于粗暴了,有幾片小小的紫色花瓣被他晃落,打著轉落到地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