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吹風機時,徐頌聲就在旁邊沙發上坐著,仔細觀察周澄午。
周澄午對她說的話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反倒是流露出明顯的高興,好像徐頌聲要求他去做什么是對他的獎勵一樣。
這樣一看,感覺周澄午好像殺傷力也沒有那么強。
只是徐頌聲想來想去,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周澄午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呃難道自己之前判斷失誤,他其實就是明戀自己
“唔”第五次被吹風機的吹風口磕到頭,周澄午終于忍無可忍發出一聲悶哼,用仇視的眼神盯著自己手里的吹風機。
吹風機是沒有生命的物體,不會像敵人一樣被周澄午威脅到,所以被盯了之后還是照常呼呼的往外吹著熱風。
周澄午用力拔掉抽風機的插頭,氣鼓鼓的就要把吹風機扔回桌子上他的手剛抬起來,徐頌聲迅速開口“不可以扔吹風機”
周澄午要扔吹風機的動作停住了兩秒。
他動作停住不動的時候,徐頌聲內心也跟著緊張的深呼吸。
緊接著,周澄午不情不愿的把吹風機輕輕放下。
徐頌聲心里松了口氣。
她看著朝沙發走過來的周澄午,繼續謹慎提出要求“然后把你亂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要么你自己處理掉,或者你自己洗干凈總之不要扔在客廳里。”
“洗完衣服還要把地板上的血跡擦干凈。”
徐頌聲不確定周澄午忍耐她的界線在哪里,所以在嘗試著逐步踩過去。
以眼下的情況來看,她短時間內是無法平安甩掉周澄午了。既然擺脫不了,就只能接受這家伙會一直糾纏在自己身邊的生活。
而接受這種生活的第一前提,就是先摸索明白對方的底線在哪里。
首先是對于做家務的態度。
原本周澄午都快要走到沙發上了,聽見徐頌聲這樣說,他癟了癟嘴不情不愿的又轉身回去,把自己脫下后亂扔在地上的衣服都撿起來,然后拿著它們走進廚房。
搞不懂他為什么要去廚房。
徐頌聲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周澄午把臟衣服扔進洗碗池里,拿下壁櫥里的打火機。
徐頌聲眼睛瞪大剛要喊別,還沒來得及說話,干慣了殺人放火活計的周澄午已經用打火機點燃臟衣服他的衣服上大概沾了汽油一類的東西,很快的就被引燃,竄起火苗。
和火苗一起竄起來的,還有火災警報器。
在嗚哇嗚哇的警報聲中,自動滅火器三百六十五度旋轉噴
水。
徐頌聲雖然嘴上來不及阻止,但是身體上躲得很快,徒留站在洗碗池面前的周澄午被淋了個濕透。
在嘩啦嘩啦的水聲還有警報器的聲音里,周澄午扭頭過來看向徐頌聲的眼神是那么茫然他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火災警報器這種東西。
實際上確實不知道。
因為教堂不裝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