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聲深呼吸,吸進去一大口信息素,險些被嗆到。但她強行忍住了沒有咳嗽,只有眼圈被憋得泛紅。
搭在她后腰的手慢慢往上,少年滾燙而粗糙的指尖順著她清瘦的脊梁骨摸上去。
這個動作倒是沒有其他什么意義,只是周澄午順手就那樣做了。
和野獸咬住獵物后磨了磨牙一樣。
徐頌聲飛快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
很危險的機會。
她可以趁機試試周澄午的底線在哪里,雖然試錯了有現場去世的危險。
“你抓痛我了。”徐頌聲垂眼,聲音近乎冷漠。
周澄午沒像平時一樣服軟,或者立刻松手撒嬌。
他仍舊攥著徐頌聲手腕,手指慢慢摸索她手腕內側。被抓緊后又被摩挲的那片皮膚,繃緊著感知到些許疼痛感。
徐頌聲抿緊唇,垂眼望他。
周澄午不滿意“是頌頌的錯,明明說了做對事情就獎勵我,為什么要出爾反爾”
他少見的生氣,說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徐頌聲。
是一種不帶什么情緒的盯,好似在徐頌聲身上裝了自動定位儀一樣,視線完全隨著她而挪動。
就是這樣沒有什么情緒,既不陰鷙也不憤怒的視線,顯露出一種詭異的執著。
徐頌聲并不知道這個人已經在暗處注視自己許多年。
在無法近距離接觸徐頌聲的時候,周澄午也不會像其他那些跟蹤狂一樣拍下跟蹤對象的照片掛滿房間。
很多時候他就是這樣在暗處不帶任何多余情緒的盯著徐頌聲,將她的一舉一動都死死盯著。
只靠照片是無法表達他心底對徐頌聲的那種詭異的依賴情緒與向往喜愛。
他往這個根本不認識自己的女孩身上傾注無數虛幻想象向往。
猜測許多與徐頌聲相關的事情。
他的臆想本就下流,是徐頌聲過于冷漠才將教廷權利中心的惡鬼短暫變成了乖狗。
beta沒有發情期的煩惱,不會像aha臆想中那樣臉頰泛紅顫抖不已的落下眼淚,頂多會在他發情期情不自禁試圖吻上去時,干脆利索的還以一巴掌。
但只要徐頌聲給周澄午構建的邏輯出現任何漏洞,乖狗立刻就會變成惡犬。
得寸進尺才是狗的本性。
徐頌聲并不會讀心術,不會無師自通周澄午的邏輯。
她只是覺得情況有點危險,因為順著她脊椎骨摸上去的手已經慢悠悠搭上她后脖頸。
但徐頌聲直覺自己不能順應周澄午心意的去親他。
少年那蠢蠢欲動的眼神令徐頌聲感到威脅,此刻他提出的任何一個條件都是引誘,答應之后只會獲得短暫的安全,緊接著就會墜入深淵。
但又必須要給予獎勵。
比摸頭更高一點的獎勵,不能是啵啵。
徐頌聲表面平靜,實際上腦子轉得都快燒了。在周澄午發燙的手指輕輕摩挲她后脖頸時
她屈起膝蓋頂在周澄午小腹上,半垂眼睫,語氣平靜“把你的信息素收好,不要像一個沒有控制力到處亂發情的低級aha一樣亂散發你的信息素。”
“把手松開,為剛才拽我的行為說對不起,否則不僅沒有獎勵,還會有懲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