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崎清見被帶到了所謂的“處決室”。
其讓人沒有跟來。
輔助監督消失了,接下來應該不是他能夠參與的范圍,所以不得不避開。
橫崎清見的意識完全清醒,有足夠的時間去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里是“秘密處刑”的地點。
完全看不到盡頭的空間。
地面不是正常的地板,而是類似于水紋一樣的東西,如果往下看去,只能看到深不見底的黑暗,似乎隨意一動,就有可能會因此而墜落下去。
沒有墻壁。
周圍是貼著的符咒,散發出扭曲的咒力的氣息。
整個空間里只有一柄椅子,橫崎清見坐在上方,沒有束縛的繩子,看來對方并不認為他有能力從眼下的拘束中逃離,所以沒有做出任何防御措施。
也是。
雖然還沒正式見過那群高層,但咒術界給他的感覺就是,他們其實蠻自信的。
能做出這種事,也不是很意外。
“”
橫崎清見垂下眼。
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有規律地敲擊著。
落在其他人眼里,很像是神經性強迫性癥狀。
現在感覺怎么樣系統問。
眼前的人,自從和五條悟說過話后,就顯示出某種焦躁的情緒,盡管對方沒有說出口、但是從肢體語言已經能夠看出這樣的跡象了。
是因為現在所在的地方
倒不是說它覺得對方在害怕,而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和它第一次見到橫崎清見的時候很像。
幾個月前,它是在病房找到對方的。
但病房,卻并非醫院的布置,而是類似于現在,周圍被涂成了無法反射任何光線的黑暗墻壁。
在完全的黑暗里,橫崎清見躺在病床上,裸露出來的脖頸,放在被單上的手呈現類似于紙張一樣的色彩,整個人像是灰色的、黯淡無光。
它的第一直覺。
這個家伙,恐怕連陽光、藍天都沒有見過。
這種人,內心一定充滿了某種被熄滅的熱情,一旦死灰復燃,將會帶來無法遏制的可怕風暴。
很好、它很期待。
這就是系統所需要的宿主。
所以,在整個文野的世界里、它看到了他的潛力,唯獨選擇了他。
雖然很相信宿主的實力,不過如果一個人忽然回到自殺前熟悉的場景,很可能會因此觸發負面情緒,為了以防萬一,它認為自己應該稍微表現出一點關懷的跡象,這樣才不顯得過于冷漠。
然而,還沒有等到對方回它的話,房間里就已經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寂靜。
“你來了。”
橫崎清見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看不到人的身影。
多半是估計到他“觸碰生效”的術式,所以沒有進到房間里,利用了某
種傳聲的東西吧。
“你出現在這里,是有理由的。”
是逼問,還是恐嚇
換做其他十五歲的學生來講,可能會生效,但是對他來說這就像是過家家的玩笑。
橫崎清見“是因為我的術式,對嗎”
威脅到了咒術師們。
“不止是這件事。”
那人的聲音充滿了自以為是。
“嗯。”橫崎清見。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裝什么,但是還是應和一下。
“咒術師有自己的規定,決不允許將術式用在普通人的身上。”因為他沒有反駁,那道聲音對他的識趣很滿意、說道,“目前為止,你犯下的罪行,已經到了被挾持而無法解釋的地步。”
“你的普通人父母,雖然時不時將你送到精神病院,但卻沒有阻止你的人身自由,你聽從他們的話做的那些事情”
話好多。
所以呢處死他
橫崎清見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然而,或許是那張臉的原因,他此時的樣子落在其他人眼里顯得極為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