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光禿禿的白色病房,里面只是擺放著一個巨大的衣柜而已。
橫崎清見走了過去,打開了衣柜。
柜子里熟悉的擺放映入眼簾。
籠子里裝著烏鴉、蛇,對著打開柜門的他發出刺耳的叫聲,而里面比上次多了一捧昂貴的鮮花,看起來像是剛從某處摘下來,花瓣上還殘留著嬌艷欲滴的水珠。
這是舞姬需要的材料之一。
橫崎清見將花拿了起來。
“晚上好。”
他視線下瞥,看向了對著他吐出分叉舌頭的黑蛇。
烏鴉作出回應,發出嘎嘎的尖銳叫聲。
“不管怎么樣,你比羅生門可愛的多。”橫崎清見道。
系統嗤嗤地笑了起來。
他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評價,可能會讓羅生門在某個扭曲的空間里尖叫。
橫崎清見低頭嗅了一下鮮花的響起,心情好了起來,面無表情地將花重新擺放回了原本的位置,然后伸手拿起了衣柜上層、整整齊齊地疊成了厚厚一疊的報紙。
紙張被展開,露出了放大的標題。
東京駭人聽聞深夜情殺案
三人糾葛情債難躲,男子一家深夜慘遭謀殺
都是差不多的情殺案。
有些報紙甚至為了能夠賣出銷量,放出了敷衍打碼的受害者證件照、以及兇案現場,那些照片全都擁有一個共同點有床的地方。
也可以說是臥室。
至于時間,也全都是午夜時間。
也就是傳說中陰氣最重的時間,凌晨兩點。
為什么有種恐怖片的感覺。系統道。
舞女愛麗絲被負心漢背叛,最后精神失常、常年臥病在床,所以想要在床上殺死那些背叛了愛情的人,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只是午夜
橫崎清見道“大概是因為融合了日本的傳說吧。”
如果按照之前羅生門所說的,書想要通過恐嚇人類然后制造出適合吸收的咒靈,那么舞姬恐怕會參考這個世界的
怪談,將兩者結合在一起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日本
因為情債而死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
橫崎清見再一次,快速瀏覽著這些報紙。
午夜。
睡夢中
這些人,是在睡夢里被殺死的。
大概是因為里的舞姬愛麗絲,始終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戀人背叛、所以寧愿沉浸在永遠也醒不來的夢里、在現實世界精神失常,也不想意識到到自己被殘忍拋棄的真相吧。
大概是因為。
她理想的戀人,也應該和她一起在夢境里沉淪。
“”
橫崎清見放下了手里的報紙,然后關上了衣柜。
他面無表情,走出了最后一間房,在將門上鎖后,走向了整個公寓里最大的那一間房。
也是aheiahei伏黑甚爾最后選擇的臥室。
因為之前在盡頭看到了愛麗絲現身的緣故,橫崎清見非常確定,對方很可能就要采取行動了,雖然不知道夢境到底如何處理,但是不可能直接放任不管。
他的手放在把手上,猶豫了一下,然后擰開了門。
聽見動靜,伏黑甚爾抬起了頭。
正對著門的位置就是一張黑色絲絨的大床,就像是一灘黑色的濃稠液體,伏黑甚爾已經洗完澡、換上了放在房間柜子里的睡衣,枕著堆疊成兩個的枕頭躺在床上。
手里是書。
aheiahei你在看什么”
“隨便找到的。”
他說道,將書放在了床頭柜上,封面是人間失格。
橫崎清見的視線轉移,落在了對方的身上,只見伏黑甚爾瞇起眼,在后者開口之前,他就已經搶先說道“沒有改變主意,只是”
“轟隆”
天空傳來了一聲驚雷。
他的話音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