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來這招。
伏黑甚爾很想“嘖”一聲。
對方絲毫沒有任何勸他的意思,也不會向他分析理由、甚至不會施壓,只是站在原地重復說過的話。
這家伙是語言障礙嗎
這樣想著,他捏癟了手里的啤酒罐,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先說好,這是額外的價錢。”
“嗯。”橫崎清見。
“”
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但伏黑甚爾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朝著門外面走去,一邊說道“車鑰匙給我。”
這人幾分鐘前還在喝酒吧。
不過秉承著“如果死了也無所謂,反正都死過一次了,再說還有人陪著這不是太宰治想要的殉情嗎”的想法,橫崎清見把口袋里的車鑰匙遞給了伏黑甚爾,讓自己花錢雇來的司機下車。
看到車的時候,就連伏黑甚爾都笑了一下。
“你果然很有錢。”
這種車都能隨便搞來。
橫崎清見“”
所以說其實也是因為想開豪車,所以才會不顧酒駕來開車是吧。
他觀察了一下,發現對方很精神,沒有絲毫已經喝醉的跡象,看來甚爾比他想的酒量還要好。
車在路上行駛。
橫崎清見說要去高專,伏黑甚爾也沒問理由,只是懶洋洋地照做而已
。
風吹在橫崎清見的臉上。
微微變長的黑發從他的臉邊拂過,讓他的側臉顯得更加稚嫩,
伏黑甚爾本想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但是對方卻忽然從看向窗外走神,變為了向他投來視線。而這股視線已經強烈到了不能隨便忽略的程度。
很沉重。
而且有點過于沉重了。
“甚爾,謝謝你。”接下來,橫崎清見說道,“雖然你可能并不在乎,但這對我意義重大。”
“”
說什么
橫崎清見知道,伏黑甚爾不會懂的。
排除為了完成任務而故意接近他的坂口安吾,這是第一個察覺到了他的寂寞、并且縱容了他的人。盡管那是以給錢為前提,但那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一件事。
他沒有朋友。
想到太宰治,真是不甘心。
橫崎清見重新轉過了頭,看向窗外后退的風景,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了耳邊傳來了嘖的一聲,讓他不由自主地再次把視線轉了回去。
是伏黑甚爾。
對方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你這家伙,不要隨便就被別人打動啊,太可悲了。而且要求放的那么低,是在和誰比較嗎只要維持最低限度就好這種想法嗎拿來感謝我,是在扔垃圾吧。”
尤其是擺出那樣鄭重其事的表情。
像是沒被縱容過那樣。
聽起來就覺得讓人煩躁、混雜著一絲不愉快。
他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哪怕這些話聽起來像是在嘲笑對方的感謝很廉價,但他也沒打算潤色措辭,而是就這樣直接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