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下
紙鳶低垂眼眸,哪怕極力克制,但那難以言明的羞澀情緒依舊源源不斷涌現。
她自然清楚涂藥是要脫衣服的,也清楚會發生什么可她的確一個人辦不到。
涂藥,需要有人幫忙。
而眼下唯一能幫她的人,只有林江年。
至于那位大娘
她的確很合適,大娘善良又熱情,待她也很好,肯定會很樂意幫忙。
但紙鳶不愿意
她心中始終保持著對陌生人的一絲警惕,不愿意將自己暴露在陌生人的視線中。
尤其是要脫衣,將自己最脆弱的后背暴露在他人面前。
那樣會讓她很不舒服,很沒安全感
相比之下,如果是林江年的話似乎更能接受一點
連紙鳶自己都沒察覺到,她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逐漸將林江年當成自己人。
當成了一個能信任的人
紙鳶胡思亂想著,感覺到不遠處的那道身影動了,緩步靠近。
她心頭一懸,緊張的情緒愈發。
而此時,林江年已經走到了床邊,他盯著紙鳶看了幾眼,還是有些不太確信她真的沒有跟自己一樣,換了個人
盯著紙鳶看了一陣,還是沒瞧出哪里有問題。
“那,我真的幫你換藥了”
沉默。
“要是我服務不好,你可別生氣”
還是沉默。
“需要我幫你脫衣服”
“”
紙鳶猛然轉過身子,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羞怒以及一絲深深的顫抖。
“我,我自己來。”
而后,林江年便見紙鳶轉過身子,背對著他,伸手放在腰間輕輕解著什么。
隨著腰間細繩落下,紙鳶身上的粗麻衣裳緩緩散。林江年站在身后,從他的視線中,能順著少女那細長的脖頸往下,透過解開的衣裳瞥見幾抹雪白肌膚。
紙鳶的手放在腰間衣裳邊,停頓了下,像是下定了決心,緩緩松開手,衣裳順著少女雪白柔滑的肩頭滑落,少女細嫩的肌膚便暴露在空氣中。
房間內似有一股從門外鉆進來的冷氣,吹拂在少女那細嫩的肌膚上,少女肌膚雪白嬌嫩,如初冬的雪般純凈無暇。不知是冷還是害羞,當外衣全部褪下后,明顯能感覺到紙鳶嬌軀顫抖了下。
此刻,紙鳶跪坐在床上,背對著林江年,雪白修長的柔荑下意識緊張擋在胸口,上身只剩下一件淺色少女肚兜,細淺的繩子纏繞身后,小巧而精致。
瞧見這一幕,饒是跟小竹交流深入,學習進步巨快的林江年,此刻隱約蠢蠢欲動,又想學習了
林江年很快移開視線“你,要不趴下吧”
紙鳶微顫了顫,沒說話。但卻很順從的起身,緩緩趴在床上。
或許是有了幾分安全感,紙鳶輕松了口氣,腦袋埋進被褥里,一動不動。
林江年靠近床邊,看著紙鳶光滑如玉的后背,那之前被包扎過的傷口,檢查了一番,傷口并沒有加重,他輕松了口氣。
“那,我現在幫你先換藥了”林江年看了一眼她。
腦袋埋在床榻上的紙鳶一動不動,裝死。
沒有反應,那就是默認了。
林江年輕輕伸手,將少女身后那妨礙的肚兜細繩解開,隨著細繩落下,紙鳶后背已再沒有任何衣物遮掩,雪白嬌軀一覽無遺。
林江年心無旁騖,動作輕柔的將先前傷口上的包扎拆開。傷口好轉了不少,但依舊殘留著不少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