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意味著,我這半年來小心翼翼的偽裝,全成了笑話”
在意識到自己身份真相大白后,林江年心情很復雜。
早知如此,他還需要偽裝什么
為何還要費那么大的精力,小心翼翼在臨王府內擔驚受怕
“小心翼翼”
紙鳶看了他一眼。
這家伙,除去剛入王府的那段時間,后面哪還有半分小心翼翼的姿態
紙鳶搖頭,道“一開始,我也并不確定你的身份。直到王爺回來后,才猜到了一點。你當時回到臨王府時,王爺也不確定你身后到底受什么人指使入王府,又有什么目的以免打草驚蛇,王爺并未戳穿你的身份”
說到這里,紙鳶又看了他一眼“更重要的是,你本就是王爺之子,真正的臨王世子,又何須戳穿”
林江年“”
好像,有點道理
但,林江年心情依舊很復雜。小心翼翼偽裝了這么久,卻得到一個你其實是真的,不需要偽裝的真相。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
“所以,我現在完全不需要再偽裝身份了是吧”
林江年深呼吸一口氣,看向紙鳶。
紙鳶點頭。
“你本就是王爺之子你與那位臨王世子是雙胞胎兄弟,他死了,你就是王爺唯一的孩子,也是如今唯一的臨王世子。”
提及此事時,紙鳶語氣略沉。
林江年聽出來了。
能找到臨王妃的另一個孩子固然是件高興的事情,但,這也一定伴隨著王妃另一個孩子死亡的消息。
“他,為何會死當真是死于刺殺”
林江年皺著眉頭。
“不清楚。”
紙鳶沉默著開口,輕輕搖頭。
“他那次執意出游,我勸不住,只能派人跟在身邊”
說到這里,紙鳶停頓了下,又抬眸看向林江年“不過,有個人或許知道一些秘密。”
“誰”
“許嵐”
聽到紙鳶突然提起許嵐,林江年目光一凝。
紙鳶瞧見林江年的反應,“你也發現了”
林江年沉默了下,嘆氣“其實,她早就知道我是假冒的了”
于是,林江年又將剛入臨王府時,許嵐戳穿他身份的事情說了出來。
等到紙鳶聽完后,目光愈發凝重。
“原來如此看來,她果然知道一些隱情。”
停頓了下,紙鳶又盯著林江年“你或許可以從她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些什么消息。”
“她什么都不愿意說。”
林江年搖頭,他也不是沒問過。
紙鳶沉默了下,瞥了他一眼“你可以。”
“嗯”
“她喜歡你。”
林江年一怔,意外的看向紙鳶“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出賣色相吧”
“你不應該挺樂意”
“怎么可能樂意”
林江年道“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哼”
紙鳶輕哼了一聲,移開眸子。
瞧她這神情吃醋了
林江年突然湊近到紙鳶身旁,她瞬間察覺到,回眸瞪他“你,干什么”
“外面有點冷,讓我抱抱”
林江年說著,從被褥內鉆到紙鳶身旁,一把將她摟進懷中。紙鳶才剛平復的臉頰,又瞬間微微泛紅,有些慌亂“你,你放開”
哪里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