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不宜亂動。”
“沒事,這次都活下來了,那就死不了。”
林江年開口。
聽到旁邊沒回應,扭頭,便對上紙鳶那雙清幽的眸子。
“好吧,聽你的。”
林江年又嘆氣:“不動就不動。”
紙鳶臉色這才緩和:“殿下先好好養著身子,其他的暫時都別管,養好身子最重要。”
林江年問道:“外面呢?現在情況如何?”
紙鳶道:“殿下遇刺的消息,外面已經傳遍,老爺子已經下令封鎖殿下的消息。”
林江年若有所思點頭,又問道:“查到是誰干的了么?”
紙鳶輕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很難查?”
紙鳶低眸,語氣微冷:“刺殺殿下的這些人都是死士,幾乎沒有留下活口。”
“段天德呢?”林江年問道。
紙鳶平靜道:“暫時關押在地牢,他的嘴比想象中要硬,還沒撬開。”
“慢慢審,別讓他死了。”
紙鳶點頭。
“他們一年前刺殺過我,如今卷土重來。這個段天德,還有那個岳青……你說,是不是跟一年前的背后主使是同一個人?”
林江年問起。
紙鳶沉默著,半響后才道:“殿下指的是許洪?”
林江年目光深邃:“除了他,還有誰有如此大手筆,能動用這么多死士,甚至能瞞過楚江城水軍,悄無聲息發動刺殺?”
“再者,也只有他對我如此恨之入骨,巴不得我死吧?”
紙鳶靜靜聽著,目光隨即變冷。
“此事,我會稟報王爺。”
紙鳶輕聲道:“此仇,也勢必會替殿下報。”
一年前,殿下入京那晚,刺殺殿下的人當中,除了三皇子外,還有那位許王爺的影子。
如今一年過去,三皇子早已倒臺。剩下的,也只有那位許王爺了。
只是……
紙鳶微微皺了皺眉,并未言語。
“你想到了什么?”
林江年問起。
“有些奇怪。”
“嗯?”
“許洪起兵謀反在即,如今是他與朝廷互相牽制拉扯的關鍵時機。如此情況下,許洪為何會突然來刺殺殿下?”
“他難道不擔心,王爺倒戈朝廷,共同討伐他?”
聽到紙鳶的話,林江年想了想,的確也有些道理。
“不過,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可以辦到這點?”林江年反問。
紙鳶又沉默了。
尋常的世家根本辦不到,且不說如此之多的死士,更何況是在楚江城有著手眼通天的手段。
如此說來,只可能是許家!
“不一定是許洪,也有可能是許軒!”
林江年冷笑一聲:“不管如何,這件事情得查!”
“他們這次沒能要本世子的性命,接下來就輪到本世子報復了。查,把所有涉及此事的人全部都揪出來,還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