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將這些人得罪了,甚至可能會連累到老爺子。
想到這,許仲山深呼吸一口氣,他不打算跟這些人計較,轉身準備離去。
但剛轉身時,便被人攔住去路。
“想走?讓你走了嗎?!”
梁承杰的聲音再度響起:“說了,今天你不向胡姑娘磕頭道歉,休想離開這里。”
此話一出,許仲山愈發陰沉。
而那旁邊今日帶許仲山來此的那朋友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梁公子,這會不會有些過了?”
梁承杰瞥了他一眼,冷笑:“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滾蛋!”
這朋友臉色蒼白,不敢再開口。
他家雖在京城有些勢力,但顯然沒法跟梁承杰相比,更何況眼下這些人都是一伙的,他若是出頭,指不定還會給自家帶來麻煩。
而許仲山站在原地,捏著拳頭,冷冷看著梁承杰:“我許仲山為何要跪?梁承杰,你是不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梁承杰偷偷看了一眼旁邊胡瑤的臉色,臉上冷笑更得意:“便是欺負你又如何?”
“你又能奈我何?”
若是其他權貴,梁承杰或許還要掂量掂量。
但一個落魄的許家,在他眼里完全沒必要當一回事,演都懶得演了。
就是欺負你又如何?
你許家如今不過是喪家之犬,在京中夾著尾巴做人。
就算是欺負你,你又能有什么辦法?
聽到這話,許仲山心中火氣更大,冷冷的盯著梁承杰,壓抑著心頭的怒火。
但越是如此,在梁承杰眼里便是無能狂怒的情緒。
他愈發有恃無恐。
“怎么?你還以為你許家是以前的許家?還以為你家老爺子是禮部尚書?”
“就算是尚書又如何?你許家跟臨王府走的近,臨王府狼子野心,你許家又是什么好東西?”
“今天我就撂下話了,你今日不跟胡姑娘磕頭道歉,就別想站著離開。”
無比囂張跋扈的態度,完美權勢了什么叫暴發戶,新晉權貴。
這位剛躋身京城圈子的吏部侍郎之子,不僅迫不及待想在女神面前展露肌肉,更想在今日當著如此多權貴子弟的面,好好出一出風頭。
而許仲山,自然成為了他出風頭踩壓的對象。
此刻,梁承杰的態度甚至多了幾分小人得志的得意。
而旁邊那些權貴子弟,有同樣跟著迎合的,想跟著出風頭巴結胡瑤,自然也有在一旁跟著看戲的。
全然當成了看樂子,一邊看梁承杰當跳梁小丑上躥下跳,同時也樂意看著許仲山受辱。
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枯燥的生活里平添幾分樂趣。
就在園林中,人群之中的氣氛愈演愈緊張之時,一個清冷清脆,夾雜著一絲冷笑的聲音突然響起。
“真是好一出仗勢欺人的戲碼!”
聲音很好聽,輕靈如鳴鳥,但語氣中卻充滿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