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何時來到京城的?!”
酒樓,三樓,雅間內。
許仲山意外而又興奮的望著視線中坐在窗邊,正面帶微笑的年輕男子。
不是林江年還能有誰?!
“喊早了。”
許仲山的這一聲妹夫,還真給林江年給喊愣了。反應過來時,下意識瞥了眼身旁,確認紙鳶不在身邊后松了口氣。
雖說以紙鳶的性子,她不太會計較這些,但真要讓她聽見了,總歸不太好……有點明目張膽了。
這次一路北上入京,林江年與紙鳶朝夕相處,算是把那姑娘給摸透了。
……里外都摸清楚了。
那姑娘看似風輕云淡,性格清冷不爭,但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情緒。畢竟,她不是長公主那樣天生性子冷淡之人。
算起來,紙鳶的年紀還要比林江年小上一些,正是少女最為青春靚麗的年紀,自然不可能真的沉穩到不喜形色。
確定紙鳶不在身邊后,林江年下意識松了口氣,抬頭看向眼前的許仲山。
許嵐的二哥!
當初在京城曾有過交集,認識時二人還不知曉對方身份。雖來往不多,但他畢竟是許嵐的二哥,而許仲山的性格也很讓林江年欣賞。
“早了?”
許仲山怔了下,還沒意識過來怎么回事,林江年已經招手:“許二哥,過來坐。”
許仲山走上前,驚喜之余,又疑惑不定起來:“妹夫你,不是回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來京城辦點事。”
林江年輕笑開口,并未解釋太多。
許仲山目光一凝,他自然不傻這個時候,北方大亂,來京城能辦什么事?
肯定是跟朝廷有關!
許仲山沒有再多問,看了看左右,下意識問起:“小妹她如今在哪?可還好?”
“她啊?挺好的。”
林江年點頭:“她前段時間跟著去了江南,如今還在楚江城,一切安好。”
“那就好。”
得知妹妹相安無事,許仲山松了口氣,看向林江年,滿臉感激:“多謝妹夫這一路照看小妹,小妹性格頑皮,還請多擔待。”
“哪里,都是一家人,別說兩家話。”
林江年擺手,又感覺有些別扭:“許二哥你也別妹夫妹夫的喊了,有些奇怪,直接喊我江年吧。”
“這怎么能行?!”
許仲山一聽,當即搖頭。
喊妹夫已經算是高攀,按理來說是得喊世子殿下,怎么敢直呼其名。
林江年還想說什么,但許仲山卻很堅持:“殿下是千金之軀,怎能直呼其名?”
許仲山哪里都好,就是性格有點軸。見他堅持,林江年也沒再過多計較,笑笑:“好了,好不容易又見面,今日要陪許二哥多喝兩杯了。”
“不知這段時間,許二哥可還好?家中老爺子如何?”
許仲山端起酒杯,在與林江年對飲兩杯后,這才嘆氣:“多謝殿下關心,一切都好。”
“老爺子如今雖然隱退,但在朝中威望尚存,加上有天子的庇護,倒也樂得清閑。每日在府上逗逗鳥,過過閑散日子。”
林江年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看著眼前的許仲山,等到他說完后,才突然問起一句:“那許二哥呢?”
“我?”
許仲山一怔,“我怎么?”
“許二哥這段時間在京城,過的可還安寧?”
“自然一切都好。”
“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