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門外院中走進來的這對年輕夫婦,正是呂付生的獨子呂軒,以及呂軒一年前過門的媳婦,陶雅。
身后跟隨的呂付生,連忙上前解釋道:“這位,乃是臨王世子殿下!”
此話一出,眼前這對年輕夫婦臉色頓時變了變。呂軒當即拱手,看向林江年:“拜見世子殿下。”
一旁的陶雅也是連忙低頭恭敬道:“妾身見過世子殿下。”
呂付生則對林江年開口解釋道:“這位是草民犬子,旁邊是犬子內人陶雅。”
林江年若有所思點頭,擺手道:“二位不必如此多禮!”
“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
說罷,林江年的目光最后從眼前這對夫婦身上掃過。眼前的呂軒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氣質儒雅,神情不卑不亢,與旁邊的女子倒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而旁邊的陶雅,樣貌也的確極為出眾。
想來,當初能被呂家看中,自然不是尋常女子。
聯想起陶家之事,林江年目光倒又在陶雅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隨即很快,林江年發現了些許端倪。
這陶雅瞧著氣質典雅,柔柔弱弱模樣,在見到林江年時,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驚慌和局促之色。
可從此人身上若有似無的氣息來瞧,似乎不像尋常人。
這位陶家大小姐,恐怕還會些武功。
不過,林江年也只是多停留幾分,隨即收回視線。
這倒并不足為奇。
世家子弟多有習武之人,許嵐便是個例子。
收回視線后,在呂付生的親自迎送下,離開了呂府。
等到送走了林江年后,呂付生原本臉上始終洋溢的笑容逐漸消散,變得凝重。
轉身,返回內院。
“爹?!”
院中,呂軒夫婦依舊還在內院中沒有離開,見爹回來,呂軒快步上前,“爹,臨王世子怎么會來這里?”
“發生什么事情了?!”
呂軒自然不是傻子,雖然呂家沒落了,但畢竟曾經作為呂家大少爺,對很多政事依舊敏感。
這臨王世子何時回到了京城?又突然出現在他們呂家,有何目的?
呂付生臉色微陰沉,并未開口。
呂軒回頭看向旁邊的陶雅:“小雅,你先回去吧。”
“好。”
陶雅看了公公一眼,又看了丈夫一眼,什么也沒說,輕點點頭,轉身離開。
等到陶雅離開后,呂軒才又沉聲開口:“爹,這臨王世子是不是來者不善?”
“他難道還想對我們呂家清算報復不成?”
呂軒不知道林江年今日來此的目的,本能懷疑是不是來報復的。
如今他們呂家失勢,若被這臨王世子盯上報復,后果不堪設想。
呂付生瞇眼,語氣微沉:“這臨王世子,的確來者不善。”
此話一出,呂軒心頭一緊,連忙追問:“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呂家,跟他林家有何恩怨?”
“還是說,這臨王世子對一年前之事耿耿于懷?”
呂軒自然還記得,一年前他新婚之事,臨王世子遭遇污蔑陷害。雖說此事不是他們呂家所為,可在他們呂家的地盤上發生。
并且背后污蔑陷害之人,還是那位三皇子!
而三皇子跟他們呂家關系密切,如此一來,這筆賬自然該算到他們呂家頭上。
呂付生輕搖頭,神情卻愈發凝重:“幾個月前,臨王世子與北方那位許王郡主,同時在楚江城遭遇了刺客的暗殺!”
呂軒聞言,緊皺眉。
此時,他倒是也有所聽聞。